萧翊可是看不出来这双眼睛哪里又像自己的地方,不过听苏静言这么说还是很开心的。
苏静言对一旁的迎春道:“你去三哥的院子里打听下,三哥如何了?”
有了女儿苏静言自是开心不已,可是三哥的情况也让她担忧不已,若是三哥今日真有一个万一,苏静言也不知爹娘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打击!
萧翊对着苏静言道:“阿言,你且好好休息休息,朕去逼问一番丹朱,我就不信丹朱与青黛乃是姐妹,怎会只有一人学毒术!”
苏静言便道:“嗯!”
被关押在苏家柴房之中丹朱,见着跟前绣着和田白玉的黑靴,抬眸一看便见到了萧翊。
丹朱见着萧翊道:“陛下,奴婢真不知什么解药?”
萧翊冷声对着丹朱道:“既然你不知晓什么是解药,那朕也没有留你性命的必要了,来人送她归西。”
阿言早产幸而母女平安,但萧翊也甚是后怕,他向来都不觉得帝王仁慈乃是一件好事。
今日丹朱若是嘴硬不给解药,那萧翊就不会顾念丹朱是否无辜!
他的阿言何其无辜,他的女儿也是何其得无辜!
丹朱没想到小皇帝竟会真的如此心狠。
萧翊冷声道:“朕先送你归西,你家主子宇文舟与萧廷就随后就会下来陪你!”
三哥若是真的出了事,萧翊定然不能再忍萧廷,纵使凭着他和萧廷两败俱伤,纵使生灵涂炭,他也不能再忍了。
否则他没有颜面去见阿言!
丹朱见着萧翊身后的方圆取着一根白绫前来,便也知晓小皇帝是认真的,主子虽然与萧廷合作对付苏家。
可是丹朱也知晓主子对小皇帝是顾念着亲情的,丹朱可不愿看到小皇帝与主子两人反目成仇,互相残杀。
丹朱连忙出声道:“陛下,我虽不知什么解药,可我医术不错,不如让我给苏三爷把脉一番,看奴婢能不能救三爷。”
萧翊挥挥手,让方圆押着丹朱前去三房院落内。
冬日里的天暗得极快,外边已是黄昏。
三房之中的下人都已在偷摸着准备着丧事所需的东西了,若是真有一个万一,不能有一丝一毫得耽搁。
柳雨凝已是哭肿了双眸,连喉咙都沙哑不已了,而躺在床上的苏鉴紧闭着双眸,唇上的血色渐无。
丹朱连上前给苏鉴诊脉道:“苏三爷虽已是毒气入心肺,却也不是无药可救。
可以用以艾叶红花各一两,参片一两,牛黄五两……金银花一钱,将这些药物用纱布包着泡入热水之中,给苏三爷药浴,加以施针,便能排出毒素。”
何御医摸了摸花白胡子道:“这是北魏鲜卑族人特有的药浴之法,敢问姑娘的师父是何人?”
丹朱道:“不管奴婢的师父是谁,如今救人要紧。”
三房上下自是一顿忙活,大半个时辰之后,昏睡着的苏鉴在浴池里猛然吐出好几口黑血来。
吓得柳雨凝连声问着丹朱:“丹朱姑娘,为何他还是在吐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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