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笃定道:“他不可能是我舅舅的,若是我舅舅,怎会去帮着萧廷做门客呢?”
苏静言闻言道:“也是。”
……
桥上的萧廷驻足望着画舫上的二人,对着身旁人道:“宇文先生,那就是陛下与宣国公府的苏静言。”
宇文舟望去,望着那张与姐姐十分相似的脸庞,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扇柄。
神色淡淡道:“这陛下与皇后不愧是新婚燕尔,感情极好。”
萧廷冷哼道:“小皇帝也不敢感情不好,毕竟如今他只是苏家傀儡,全仰仗着苏家帮他保住皇位呢!不得好好照顾苏静言吗?”
宇文舟看着船上的二人,打开折扇道:“王爷说的有理,看来这苏家着实是仗着外戚的身份,专权得厉害。
在下一定会帮王爷早日恢复萧家皇权,将朝纲拨乱反正,早日除去苏家。”
萧廷不再看着底下你侬我侬的两人,看得眼疼。
……
荣安大长公主府中。
荣安躺在病床之上昏迷刚醒来,她握紧着祁越的手道:“越儿,娘向来疼宠你,你要纳立夏为侧妃,娘也顶着逾越祖制随你了。
但是你不能因为立夏而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呐!”
荣安咳嗽了两声继续道:“越儿,娘已经老了,不知还能护你多久,你为了立夏连前程都不要了,日后你当如何办?
皇家宗亲于寻常百姓官员而言是位高权重,可是皇室宗亲多了去了。
你侥幸有个郡王之位,可这郡王之位若是在朝中无权光有爵位又有何用?
越儿呐,你明年也要弱冠了,也是娶了妻的人,你不该如此糊涂了!”
祁越见着脸色煞白的荣安,心中满是愧疚,“娘,立夏如今离不开孩儿,她的身子骨真的很弱。”
荣安道:“她的身子骨弱就能让你毁了前程?陛下信赖你,你不好好把握,却为了一个女子自毁前途,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祁越连道:“娘,孩儿不敢。”
荣安叫着陈栖桐过来,将陈栖桐的手放在祁越的手上,“栖桐是个好孩子,越儿,你不能辜负栖桐,别让娘亲到时候到了地下,无颜去见栖桐的娘亲。
娘时日怕是无多了,也想要能够在闭眼前可以抱上一个孙儿……只要你让我抱有一个孙儿,你要与立夏如何,娘亲再也不来管你!”
祁越握紧着手道:“娘!”
荣安道:“若是栖桐没有孩儿,娘怕是会死不瞑目呐!”
祁越看了一眼陈栖桐,便道:“娘,孩儿一定会善待栖桐,让您早日得偿所愿的。”
陈栖桐随着祁越回了新房,此处新房祁越除了成亲之日进来过,就再也没有进来过了。
陈栖桐见着祁越手都在发颤,“你真的要答应公主与我生孩子吗?”
祁越痛苦至极地点头,大长公主今日晕厥真真是吓到了祁越,他并不想娘亲留有遗憾。
立夏已是无法有孕了,或许让娘亲得偿所愿之后,娘亲也能多善待立夏。
陈栖桐道:“那请你熄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