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连翘对苏静言行了礼之后道:“娘娘,昨夜我们赶路回来时,在青阳山的林间遇到黑衣人刺杀。
为了躲避黑衣人,又因下大雨,是以我在宫外山洞里躲了一晚今早才回。”
苏静言听闻刺杀连道:“你在宫外过夜之事我会替你遮掩的,你与流儿都没有受伤吧?”
何连翘道:“苏流中了毒箭,不过我已给他用了解百毒的药丸……只剩下皮外伤而已。”
何连翘声音微顿,心中疑惑,她的解百毒的药丸药性极强,苏流之后服用下的药丸也该无效才是。
怎会也会中了催情药呢?
苏静言听苏流只是皮外伤便放心了,吩咐着迎春道:“派人去查是谁动的手!”
何连翘说着:“我看那些黑衣人像是早有准备,埋伏已久了,就等着我走了小路。
而且他们的领队是认识苏流的,一开始还不想对苏流动手的,像是怕惹来宣国公府的麻烦。”
苏静言道:“怕宣国公府,难不成就不怕皇室了?敢在洛阳城之中如此猖狂对待宫妃,除了萧廷怕是也无人了。”
其实不用查,苏静言心中也知与萧廷脱不了干系。
若是萧廷所为,那要抓住他的马脚找到证据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何连翘福身道:“娘娘,我先行回宫去歇息了。”
苏静言说道:“瞧你脸色不是很好,是该早日回宫去洗漱歇息。”
何连翘要走时,苏静言望见了何连翘脖间的斑驳红痕,眼眸微眯,“连翘,你脖子上的痕迹?”
何连翘捂着脖子上的痕迹道:“昨夜下雨躲在山洞里,全是蚊虫,这脖子上怕是被蚊虫咬的。”
要说以前,苏静言还真信了这是虫子咬的,但这会儿她天天被小皇帝啃一锁骨,自是不信虫子咬的。
“你们都褪下去。”
苏静言让殿中的宫女内侍都下去,只留下了何连翘一人。
待人都到了外边,苏静言才小声问道:“连翘,昨夜里是不是那些刺客还……还占有了你?
我不是怪罪你的意思,我知晓你也是受害者,但此事你不能瞒我,你得告诉我实情,我才能替你遮掩才能护住你。”
出嫁入宫前,何连翘是不是处子之身无关紧要。
但出嫁后,即便不是何连翘本意,即便是被人强行占有的,但一旦被有心人知晓,也会给皇家蒙羞。
到时纵使苏静言相护,也很难护住何连翘的性命。
苏静言轻轻地拍着何连翘的手道:“你别害怕,伤害你的那个人长相如何你可还记得?
我找人去不计一切代价去杀了他,消灭证据,才能让你活命。”
何连翘道:“娘娘,不必了,那个人已经死了,我用毒药把他毒死了,把他碎尸万段喂了山中的野兽了。”
苏静言闻言便放心了,“苏流他也太没用了,让他保护好你,却还是令你受辱……”
何连翘道:“那时他中了毒伤昏迷,不知我被旁人欺辱之事。”
苏静言满是愧疚地道:“唉,我对不住你,早知如此,我该和你一起走的。”
何连翘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被欺辱之事我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娘娘不必愧疚的。”
苏静言见着何连翘如此淡然,不由得佩服,“连翘,还有一事,你可有避子药?”
何连翘道:“有。”
苏静言劝道:“那你要服下避子药以防万一,等会你沐浴洗漱时也要找可靠信得过的宫女方可。”
何连翘应下道:“多谢娘娘提醒。”
苏静言送走了何连翘,便命忍冬回去苏家探望一下苏流的伤势。
萧翊入内,听到苏静言的吩咐道:“苏流受伤了?”
苏静言便把昨日里苏流和何连翘遇到刺杀之事说给了萧翊听,省去了何连翘被欺辱这一遭。
萧翊握紧着手,桃花眼眸之中现了杀意道:“萧廷越发得嚣张了,他如今都敢对宫妃与流儿动手了!这次朕绝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