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满脸韫怒地挣脱开了自己的手腕,回了宣国公府。
苏静言回府后,听迎春说今日府中来了贵客,苏静言去了堂屋,便见着英国公夫人。
大棠开国以来至今已是第四朝了,是以留下来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至今不过就剩下了五个。
除了苏家的宣国公府,贺家的安国公府,还有三个便是英国公府,赵国公府与楚国公府。
这英国公夫人乃是苏静言大嫂的表姐,算起来是有亲的,这几年英国公夫人没少到苏府求着大哥大嫂帮衬英国公的前程
英国公夫人语气冷淡地对着苏世子夫人道:“妹妹你也别怨我,同是做娘亲的人,摄政王如今权势鼎盛,连安国公府都将女儿嫁给摄政王做侧妃了。
我岂能将女儿推入你们苏家这火坑之中,这婚事也就作罢吧,我先行告辞了。”
苏静言见着自家娘亲与大嫂气得脸色铁青,待英国公夫人走后,苏静言上前问道:“娘,嫂子怎得了?”
苏静言的嫂子谢依依道:“前些日子里,我表姐有意将她的大女儿与流儿说亲事,天天来我跟前求着我,我都还没有答应呢,没想到摄政王回来了,她就来反悔这门亲事了。
没想到这些年来帮衬的亲戚连猪狗都不如。”
苏静言劝着大嫂谢依依道:“流儿可是宣国公府的嫡长孙,陛下身边的陪读,有的是千金愿意嫁给流儿,他们要退婚就退婚吧。”
苏夫人气恼道:“英国公的当家夫人成了这般趋炎附势之辈,若是她婆婆王老太君还活着,定要拿太祖所赐的龙头拐杖狠狠地打下去!”
苏静言上前宽慰着苏夫人道:“娘,您也别恼了,这样的人家我们苏家也不屑结亲。”
苏静言的三嫂年纪还小些,她正有着身孕,见此不由地担忧道:“摄政王回来前,咱们苏府门外可是车水马龙,如今却是门可罗雀。
可见摄政王打下西凉着实让不少勋爵人家都站到了摄政王那边,我们是不是也该明哲保身?”
苏夫人道:“什么明哲保身,那时那些没骨头的人怯懦不堪,你们也不必发愁,一切都有国公爷在,当今朝堂还是陛下的天下,何惧萧廷那个竖子!”
苏静言道:“娘亲说得对,他萧廷没这个胆子在此时造反的。藲夿尛裞網
要造反他打下西凉就会拥兵进宫洛阳谋逆了,他既然没有硬拼那就是想要名正言顺收揽民心登上帝位。
等到小皇帝亲政之后,萧廷在民间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三嫂宽心养胎就是了。”
苏静言想起方才在宫门口萧廷那般狂妄,这战局都未起,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当年小皇帝登基时,宣国公府都没怕过那些亲王,如今都快亲政了,苏家难道还会怕萧廷吗?
……
宫中,萧翊在晚间练了武艺,沐浴之后,回了寝殿。
全嬷嬷笑意盈盈地对着萧翊行礼道:“陛下,这两位是太后千挑万选的侍寝宫女,都是自小在尚宫局之中长大的美人,请您选一个教导您通晓人事。”
萧翊扫了一眼跟前的两个侍寝宫女,虽都是美人,但都远远不及苏静言的。
特别是那双眼眸,苏静言的凤眼一挑便是万种的风情……
萧翊想到此,心下唾骂着自个儿,随意指了一个侍寝宫女,“就你了,你叫什么什么?”
“回陛下的话,奴婢名为金雁。”
萧翊听闻这个名字,心下又想起了苏静言来,他甩开了脑中那般的孟浪龌龊,让着旁人都退下。
时至天黑,金雁便上前替萧翊宽衣,金雁给萧翊宽衣时,心口处的两团有意无意地碰着萧翊的手臂,只让萧翊觉得有些恶心。
见金雁在自己耳垂边吐气,萧翊更是几欲作呕道:“滚!”
金雁吓得连连跪在地上,“陛下……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
“你出去吧。”萧翊吩咐着外边道,“方圆,进来。”
圆公公连连入内,见着萧翊脸色铁青,上前道:“陛下,怎得了?”
萧翊道:“备水沐浴,还有将那人碰过的衣裳都烧了。”
全嬷嬷见到里面的动静,便也进来问道:“陛下,这是怎得了?”
萧翊道:“朕不喜她。”
全嬷嬷愣了愣,“那可要另一个宫女来服侍陛下?”
萧翊道:“不必了。”
全嬷嬷在一旁劝道:“陛下,不论男女到了一定的年纪都需知晓敦伦之事,女儿家毕竟不能学习这些,得男儿来学,日后娘娘们进宫了,陛下若是不知此事,洞房花烛时也就不妥。”
萧翊道:“朕不喜外人碰朕,嬷嬷先下去吧。”
全嬷嬷叹了一口气,就去了太后宫中禀报此事,太后闻言也道:“左右离大选还有一个多月的功夫呢,此事也不必逼他,待定下皇后人选再说。”
萧翊赶走了两个侍寝宫女之后,入睡却又做起了梦,这个梦很是光陆离奇。
一会儿是苏静言拍着他的头说他还是个尿床的小娃。
一会儿却是在海棠宫的秋千架上见着了苏静言的盈盈笑意,自己气恼不堪地去解释不是尿床。
将苏静言说得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