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杨帆自然不知道，他此刻一番话，已经代表了一条道。
一条真正为魔之道。
“你……你……这怎么可能，为魔立道。这怎么可能啊，你何德何能，你区区……我特么，你才是神丹巅峰。”
“这不可能！”
“我不信！”
帝释魔疯狂开口，状若癫狂。这一幕，让他的信仰崩塌。
一切，也正如杨帆所说的那样，他能够在被镇压此地这么多年，依旧如此疯狂，不过是为魔的念头在支撑他。
他觉得的他是魔，所以无时不刻不想着突破镇压，屠戮天地，以此来证明自己。
可如今杨帆一句话，直接将他从魔的行列之中给踢了出去。
他不配！
他顶多算是被魔给的奴役的一个傀儡，一具行尸走肉。
仅此而已！
“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如果你一定认为自己是魔的话，也顶多算是你自己的心魔作祟。魔……并非单纯指一个身份。”杨帆平静无比。
似乎和那一道目光比起来，眼前一切不足为虑。
帝释魔静静抬起头，血目染了双眼：“你能帮我？”
帝释魔平静了下来，不管他有多不想承认，现在杨帆都已经不是他能够威胁的了。别的不说，就单单是杨帆以自身之魔意，为魔立道。
仅此一点，只要他现在心中还存在魔的影子，面对杨帆就有一种天然的压制。
“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话依旧还是那一句，成为我的魔侍，我带你离开这里，日后，我带你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杨帆表情淡漠，似一切在他口中说出来，就是真理，就是顺理成章，未来一定会发生。
“成为你的魔侍！”帝释魔眼中挣扎。
他根本就看不上杨帆。哪怕是他震惊杨帆现在变化，却也因为杨帆的修为而心生不屑。
让他堂堂星门境界的存在，去成为一个神丹境界的魔侍，他心中做不到。
可是，他心中知道。
如果现在拒绝的话，他就错失了唯一的机会。现在只有杨帆出手，才能够祛除这里的佛家真言。杨帆不出手，他就会被永镇。
而且，现在的杨帆身上的蜕变，更是能让他感觉到压制。
也就是说的，他现在想要蛊惑杨帆，想要通过自身的魔念去影响杨帆已经不可能。
“对，成为我的魔侍，你能得到自由。如果不想，就不必说了，我赶时间。”杨帆双目闭合，微微摇头。
他已经知道，此刻帝释魔的心中已经松动。
对他来说，也不是一定要将帝释魔收下。只是现阶段，如果收下这么一个超级打手，至少对东大陆来说，也是多了一个镇场级别的存在。
见到杨帆竟然完全无视自己。
帝释魔感觉内心怒火喷张。
赶时间？
就这么目中无人了吗？
就算是你是瞎子，就能这么嚣张了吗？
帝释魔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小子，你知道你在玩火吗？我不管你到底明悟了什么，但你的修为终究只是神丹。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帮我抹除佛家真言，从此一别两宽，以后本座也会绕你性命。不然，等本座脱困，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帝释魔浑身的散发冷意，这一刻，他已然决定，要靠实力来碾压。
“这样的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杨帆低头沉吟了一下，而后转身就走。
朝着湖底更深处走出。
“什么？”帝释魔愣了，看着杨帆这转身就走的坚决，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忽然慌乱了。
“不，小子，你回来！”
杨帆不为所动。
“你回来，救我出来，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想杀谁我给你杀谁。”
杨帆依旧前进，没有半分停留。
“不……求求你，让我成为你的魔侍吧，我求求你了。”帝释魔终于崩溃，在无尽不甘和痛苦之中，说出了这句话。
杨帆的脚步，也是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