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你带着牛清去镇上干什么？”姜瑶问道。
“镇上新开了一家医馆，我想带清儿去看看。”牛叔道。
他好好的儿子，在书院学的好好的，夫子都夸赞他。
却没想到，有一天被抬回来，头破血流。
夫子说是摔倒了，这一摔，好好的人，变成了傻子。
儿子刚刚变傻的时候，牛大山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到处带着去看，但是最终都失望而归。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依旧没放弃希望。
万一有奇迹呢？
他做梦，都想儿子恢复原来的样子。
两人闲聊着。
甜宝眨巴着眼睛，看着路边飞着的小鸟，有一只，似乎一直跟着他们……
两个时辰的牛车，坐的姜瑶腰酸背疼。
但是两个小家伙，精力很旺盛，一点也不累。
到了镇上，人一下多起来。
俩小家伙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珠乌溜溜地转着，看着这陌生的小镇。
镇上的人好多，房子好多，路比村里更平整、更宽。
牛车停在集市入口，牛大山带着牛清去看病，姜瑶则带着俩娃卖酒逛集市。
姜瑶手里抱着酒坛子，俩小家伙都抓着姜瑶的衣袖，带着好奇的怯生生的目光打量着四周。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路边还有好多人在叫卖，卖各种各样的东西。
叫人目不暇接。
狗崽看着那些吃的流口水。
甜宝则对那些小玩具感兴趣，忍不住放慢脚步看着。
姜瑶想找一个地方卖酒，最终找到一个空位，便在那里坐下了。
她的左边是卖陶瓷罐的，右边则是卖棉花糖的，巧的是，斜对面，便是镇上唯一一家卖酒的铺子。
酒铺的生意挺好的，频频有人进去。
姜瑶看了看，自己没有招牌，只能采取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吆喝。
“卖酒了！上好的米酒！”姜瑶叫道。
“娘，我来喊吧。”狗崽立即自告奋勇道。
狗崽这小家伙有点社交牛逼症，话挺多的，说起来还头头是道。
姜瑶便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
“卖酒了！很好喝很好喝的米酒～”小家伙稚嫩的叫声在大街上响起。
这叫声混杂在成年人的吆喝声中，很特别。
有几个人驻足，看着他们娘仨一酒坛，有些好笑。
“你们的酒比酒铺里的酒好喝吗？”
小家伙一脸认真地回答:“我没喝过酒铺的酒，所以不知道，但是我喝过我娘酿的酒，很好喝。”
路人明显不信，笑了笑就走开了。
也有人嘲笑他们:“不买酒铺的酒买你们的酒？谁知道怎么酿的，万一喝了拉肚子怎么办？”
小家伙也很硬气地回怼:“那你没福气喝我们的酒了！”
娘仨等了大半个时辰，都没人来买酒。
这初次做生意，酒确实不好买。
姜瑶却并不急，酒香不怕巷子深，总有识货的。
她没卖出去，说明识货的还没来。
小家伙的吆喝声还在继续。
姜瑶的目光则盯着出入酒铺的人，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