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女演员和警察情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免得最后被人偷了。”
在这种大逃杀里,作为一个前期猥琐发育的苟鸡型选手,时寂自然不能容忍还有其他人埋伏在角落等着最后致命一击,现在就是为最后自己和顾巡的决战提前荡平道路。
走到洗手间,时寂发现警察躺在里面,不过早已变成了死尸一具,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也不翼而飞。
时寂又看了看周围,甚至没有流弹的痕迹,难道他还没来得及开枪就死了?还是说顾巡的角色难道在这里有什么异能?
当时寂还在旅馆里搜寻的时候,在外面的医生却遇到了麻烦。
江稷在医生的意识体里面大声怒骂着:“我说了多少遍!不要跑!跑不出去的!”
医生皮下是二人三鬼,但靠着江稷长袖善舞竟然也在舞台剧最开始的时候维持住了表面的和平,但这种脆弱的平衡在遇到危机的时候瞬间分崩离析。
虽然共同在一个意识体中,但根本无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五个大脑各指挥各的,掌控身体的身体鬼想要逃命,但掌控视力的江稷却想留在旅馆查线索。
结果身体根本不停江稷的指挥,直接冲到了茫茫雨夜里面,江稷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
由于害怕角色没有视力,光凭直觉,逃命的话连路都看不到,可能死的更快,江稷无可奈何也只能把视力共享出去。
然而谁也没想到,跑着跑着竟然直接一头撞到一个透明的墙壁上!显然前面看似有路,实际也走不过去了,现在自己已到了穷途末路。
“我们这里是在舞台剧!怎么可能逃命就能解决问题?”江稷几乎要咆哮出来吗,“说不准这里就是舞台边缘!是空气墙!”
然而控制身体的鬼却和江稷吵了起来,“闭嘴!难道还留在那里送死吗!你再说话,小心我先杀了你!”
要不是规则所限,同一个角色意识体里面的人没办法互相残杀,恐怕还不等别人动手,医生皮下自己就打起来了。
内乱未平,但更绝望的是,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雨帘中走了出来,看着医生的脸上还带了些讥笑,“跑啊,怎么不跑了?你跑,我追,才有意思啊。”
旅馆里面,时寂走到女演员的房间门口,发现房门紧紧锁着,便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吗?”
很快,女演员发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你是谁?”
“我是快递员,我,我前面也很害怕,就一直躲起来了,我听到外面没声音了,我才出来了。”时寂脸上也装出了惶恐的表情,“外面人全都死完了,全都是那个小孩子做的!你能不能把我放进去?我们两个一起熬到天亮就行了!熬到天亮,就什么都结束了!”
女演员不是没看到那个小孩子动手,她听到不是小孩子的声音后就已经放松了一些,等她再通过猫眼确认外面不是凶手后,更是放下了不少戒备之心,瞬间就相信了快递员的话。
再加上女演员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面龟缩起来本就是为了熬到天亮,如今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队友”,她自然是高高兴兴的打开了房门,将人迎接了进来。
当女演员将自己后背完全露来的时候,时寂已经将身体的掌控权交给了谢伦,“快,杀了她,这都是竞争对手。”
谢伦虽是个小混混,但是也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就算他知道对方不一定是人,甚至这个美艳的皮囊下可能还住着五个恶鬼,但是面对自己同类的时候,谢伦拿着木棍一时间还是犹豫了一下。
结果就因为这丝犹豫,谢伦也没能一击必杀,女演员背后吃痛,惊呼了一声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快递员,也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我,我们为什么要先动手?”就算动手的不是何甜甜,但她的嗓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最后的决战会是我们和那个小孩子,为了防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必须要扫平其他因素,防止被偷袭。”时寂沉声解释了一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就像大逃杀游戏,你跑毒圈的时候必须要确认你背后没有其他人了。”
这时候,看到女演员目光瞬间一变,时寂立刻猜了出来原因,当即在意识体内提醒谢伦,“小心!她皮下换人了!应该是擅长打斗的上场了!”
时寂当然也明白不能互相扯后腿的重要性,虽然她对谢伦刚没抓住机会略有怨言,但现在也不是内讧的时候,把身体全部权限都交给谢伦后,现在也只能相信队友能处理好。
女演员双手一把抓住木棍想要抢过去,但谢伦早有防备,一脚就踹到对方胸口,看到女演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又趁着这个空隙对着别人头来了一棍子。
因为剧院提供的角色身体强度有限,女演员吃了一闷棍后,被打的眼冒金星,两个耳朵也嗡嗡作响。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龟缩计划竟然崩塌于内部。
或许是想绝境反扑,女演员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快递员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谢伦吃痛,手中的棍子也掉了下来,在意识体中叫了出来,“这娘们属狗的吗?”
“说不准里面是个五个大老爷们鬼。”时寂补了一句,“快点解决这个,要不等小男孩回来,万一他们联合对付我门一个怎么办?”
谢伦想到这里,顾不得其他什么,拿起另外半截棍子就朝女演员戳去,尖锐的木刺毫不费力的刺进了女演员腹部。
因为疼痛,她的身体瞬间弓成了一个虾米,几乎要瘫倒下去,谢伦趁着这个机会又补了几下。
经过一阵扭打,女演员才彻底咽了气,当她的尸体从楼梯上“咕噜噜”的滚了下去的时候,时寂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略有稚嫩的声音,“看来你已经把这里的解决了。”
不用想,那就是顾巡。
“医生呢?”
“死了。”顾巡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要不是为了追那个愚蠢的医生,这场舞台剧早就结束了。
“但是我可不会让着你。”顾巡用这副身体说出这个话,场面多少有些滑稽,但现在快递员意识体里的五个人谁都笑不出来,大家都绷紧了神经。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舞台剧最后的决战,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