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明背着宋小鱼渐行渐远，洛白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
“主子之前让属下打听那姑娘的来历，属下已经打听到了。”
顾晏西瞥了洛白一眼，示意他继续。
洛白说道：“她是平州知州宋之行之女，刚入宫时被封为美人，位居十一品。可惜在贺冬节当日洋相百出、君前失仪，于是被贬为庶人关入了冷宫。”
顾晏西眉头微蹙，想象不出元策为何会将这么一个漂亮的尤物关进冷宫。
洛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就在不久前，她被今上从冷宫调任栖梧宫，成为今上身边的一个婢女。”
顾晏西揉揉下巴，心中暗自琢磨，元策从来不用宫女伺候，忽然将冷宫中的宋小鱼调到身边，也不知背后藏着怎样的原因。
稍顿片刻，洛白低声问：“主子可还记得，数日前，老爷命人将好几位姑娘的名册送到您的书案上。那些姑娘都是老爷为您精心挑选的，就算不能成为正妻，也希望您从中挑几个顺眼的，留在身边做个伴。”
顾晏西不懂洛白话中的意思。
洛白用下巴指了指宋小鱼离去的方向，“那位宋姑娘的名字，当时便在名册之中。奈何主子当时对老爷的举动心生抗拒，便随手将名册以秀女的身份递入了皇宫。”
……
按下顾晏西这边暂且不提。
被司明背回栖梧宫的宋小鱼，不可避免的又被元策罚跪了。
她一改往日的叛逆与鸹噪，不反驳、不顶嘴、规规矩矩跪在那里聆听训斥。
难得见宋小鱼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倒让元策有点适应不来。
劈头盖脸骂了几句，他忍不住道：“宋小鱼，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宋小鱼垂头耷脑、语气蔫蔫，“奴婢承诺只在外面玩半个时辰，却在外面浪了一个时辰。是奴婢食言在先，活该被骂。”
呵！都开始自称奴婢了，元策觉得宋小鱼今天的态度十分反常。
想到司明背她回来时交代的那番话，脸色渐渐又沉了下来，“回栖梧宫前，你是不是见过顾晏西？”
宋小鱼面带不解地看向元策，“陛下说的是不是咱们在宫外见过的那位公子？”
“看来你记性还不算太差。”
宋小鱼点点头，“那必须的啊，像顾公子那么好看的人，只要见过，便很难忘记吧。”
元策不悦地皱眉问道：“他长得好看？”
宋小鱼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君子之风，凛于内而非形于外，不露锋芒、宠辱不惊便是我对那位顾公子的评价。”
这番话，听得元策心中甚是烦躁，“朕与你相识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张嘴里也会夸人。”
宋小鱼咧嘴笑道：“陛下折煞我了，只要那人足够优秀，我当然要夸。”
元策冷哼一声：“你从未夸过朕，是不是意味着，朕不够优秀？”
宋小鱼连忙摆手，“不不不，当然不是。陛下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您这样的人中龙凤，怎是我等肖小之辈有资格评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