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一茹的这些话，初月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难过？震惊？
或许都不是。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在心头缭绕，就好像心头下了一场雨，所有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
电话那头那个有些癫狂的女人，是她以前很好的朋友。
初月感觉自己似乎才认识王一茹。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王一茹压根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设计这种事情，看的其实只是实力而已，”
初月张了张口，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如果你觉得你很有才华，完全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参加大赛，如果能够拿到奖项，那也都是你的荣誉啊。”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又做设计，怎么可能明白？！”
王一茹几乎是一瞬间就拔高了音量，
“她沈安茉一直占着前面的位置，我怎么可能上得去？！”
“那你就是承认了自己没有沈姐厉害，比不过。”
“当然不是！”
王一茹几乎是尖叫出声，“我当然比她厉害！但是她吸引了这么多的目光，我还能怎么办？！压根就没有人看我，也没有人看我的设计！只要说道设计，那就是沈安茉的工作室出来的，那就是沈安茉的东西！”
她几乎是恨得牙痒痒，仿佛要把沈安茉给生吞活剥了，
“但那是我的！明明这些荣誉都应该属于我才对！”
听着电话那头充满恨意的声音，初月感觉自己的嗓子里面就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才是王一茹的目的么？
只要把沈安茉挤了下去，那就能够然自己发光发亮？
而且有了这次视频做铺垫，别人只会觉得她是被沈安茉给连累了，以后就算是跳槽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初月的心里不由得对王一茹多了几分害怕。
初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时间，她的心情起伏得很快，很难平静下来。
要和沈姐说吗？
但是现在王一茹还没有离职，如果给沈姐说了，以后沈姐会不会给王一茹穿小鞋啊？
可……就现在的情况，王一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也没有说起那些野心。
都是人之常情。
她去给沈姐说了，沈姐真的会相信么？
会不会觉得是她在挑拨离间？
想到这里，初月又犹豫了。
也从和沈安茉的对话框退了出来。
……
在发出视频后的几个小时，王一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流量高潮。
自己的微博被很多人关注，视频被评论，还有很多的人在安慰自己。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安茉带来的。
就在这时，王一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请问是王一茹小姐么？”
电话那头的女生温柔有理，带着几分慵懒。
“我是，你是谁？”
王一茹蹙了蹙眉头。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能够告诉你的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和我想做的是一样的，我们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电话那头的女声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