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艳喝了酒，脸上露出一抹红润，醉眼迷离的看着杨华。
“杨兄，小女子酒量不好，今晚可能无法回家了，能去玉龙王府坐坐吗？”
杨华嘴角弯起，抬手，挑起钟离艳下巴，钟离艳很配合的抬头，身体朝着杨华倾斜过去。
杨华身体探前，就在两人要接触到一起的一瞬，杨华开口道:“你可知道，翰舟出自何处？”
钟离艳瞬间清醒了，却依然醉眼朦胧的样子，看向杨华。
“什么翰舟？杨兄，良辰美景，莫要辜负。”
杨华目光一凛，灵魂之力伴随着伏渊而出。
钟离艳眼前一切变得黑暗，磅礴的灵魂肆意席卷，令她产生天塌地陷的恐惧感。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防州边境，看到了庞大恐怖的妖兽强者碾压而来，感受到了生命走到尽头的可怕气息。
伏渊只持续了两秒，杨华收回灵魂之力，看着钟离艳。
钟离艳喘着粗气，瞳孔忽大忽小，浑身湿透，都是汗水，那是吓得，识海还在轰鸣。
以她的灵魂，即便触碰伏渊也承受不了，没晕过去只是杨华手下留情。
杨华的实力虽然与她同为开源境巅峰，但天差地别。
“现在想到了吗？我想知道翰舟的信息，有谁可以修复！”杨华淡淡道，松开钟离艳。
钟离艳手臂撑在桌上，汗珠滴落，呼吸渐渐平缓，眼前看到的也慢慢清晰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杨华的可怕实力让她无法想象，明明当初差距没那么大，钠辛丙干大峡谷争夺的一刻，这个男人还不如她，如今却足以碾压她。
不是碾压，她自问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不知道如此抵抗。
抬眼，看向杨华，钟离艳狠狠吐出口气。
“杨兄，你说过不拿小女子开刀的。”
杨华淡淡道:“我在问你问题。”
钟离艳苦涩道:“这就是你这位东域联盟盟主的心胸吗？连我一个女子都不放过。”
杨华喝了口酒，冷声道:“你的私生活没人管，但你这段折磨了不少我开源城修士，你有罪。”
钟离艳立刻否认
。
“不是我做的，你别冤枉我！”
杨华嘴角弯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既是知萃行的东家，也是行辕门的最高管理层，更掌握了你不清楚的情报力量，只要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都瞒不过我。”
钟离艳咬牙，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何为东域联盟盟主，何为外域之王的权势，外域上百州，发生任何事，这个男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杨华目光看向钟离艳。
“你做这些事原因我也清楚，是因为你母亲。”
钟离艳脸色煞白，目光狰狞。
“你胡说！”
杨华失笑道:“对你的家事我不想议论，你对钟离部落忠心吗？你真的认可自己的身份？还是反抗不了？”
钟离艳低着头，呆呆望着酒杯，望着酒杯内倒映出的自己的脸，这张脸，与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每次看到她都恶心，都想把这张脸划掉，撕烂。
杨华揭露了她隐藏最深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无法面对，更耻于面对。
说实话，这个女人很可怜，做的一切他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却不是她犯罪的借口，更不能以此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