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道:“周局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去忙了？”
方远正准备和苏幸子等人离开，周根溪对他招招手。
“方远，你等等！”
“问么了？”
周根溪从办公桌上，有点生气地拿起了一份红头文件。
“你看看这个。”
方远低头翻阅，纸张在空气中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表彰大会？”
原本周根溪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表情异常严肃。
“嗯！你是省三等功。我就不明白了，平时的表彰大会，都是以最大功劳者所在的灵调局举办，偏偏这一次，宋局长要在省灵调局举办！”
方远笑了笑，将文件放在桌上。
“没关系，我们大不了跑一趟就行了。”
周根溪很清楚，宋局长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把方远挖到省灵调局。
他抬头正色方远。
“方远，你说实话，我周根溪对你怎么样？”
周根溪向来以护犊子著称，对待下属更是以夸多贬少。
方远回答道:“那是当然好！”
周根溪一拍桌子，指了指方远。
“行！方远，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
方远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
……
翌日。
方远利用幻境恶灵的技能，令陈冬生和陈琪的容貌发生了一点点变化，避免被苏幸子、岳薇芸等人认出来。
并且，让陈冬生和陈琪认识了旅店里面的其他恶灵。
今天，是陈冬生开放义诊的第一天。
他们在方氏旅店的门口，摆了一个简单的摊位，上面写着大大的“义诊”两个字。
方远时不时也会过去看一下。
不远处，一位老婆婆拄着拐杖，弓着后背，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她坐在了陈冬生的对面，将拐杖拄搭在板凳旁边。说话声音极为老态。
老婆婆指了指义诊两个字。
“额……小伙子，你这个义诊，是什么意思？”
陈冬生这个三十多岁的人，被老婆婆叫着小伙子，总感觉有些哪里不对。
但是。
看这老婆婆的年纪，就算她叫自己小朋友，不也得认？
陈冬生笑着
说道:“大娘，义诊就是看病不要钱的意思。”
老婆婆显然有些不信。
“还有……还有这种好事？”
陈冬生回答道:“是的！如果我问您收一分钱了，您可以转头就走。”
老婆婆点点头。
“好……好……好……”
随后，老婆婆伸出了手腕。
陈冬生并没有着急号脉，而是先询问。
“大娘，您今年高寿？”
老婆婆眨巴了两下眼睛，斜看天空。
“多大？多大我记不清了，好像八十八了吧？也好像八十九。”
老婆婆摇摇头。
“年纪大了，年纪大了……”
陈冬生打量了一遍老婆婆。
“您怎么没有让儿子陪您来？”
老婆婆低头对着陈冬生摆摆手。
“小伙子啊！我的命呐！六七岁的时候，我爸爸妈妈走了，三十多岁，我的老伴也走了，六十多岁，我的儿子也走了。
就剩下老太婆一个人了。”
陈冬生越来越严肃，对老婆婆肃然起敬。他带着尊敬的目光重新打量了老婆婆一眼。虽然年纪大了，衣服破了，却也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