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发现你们诸位都忙坏了。”
“嗯。哎,你师父呢?”
“哎呀,我师父有点儿事情,去看望一个朋友。”
“啊。我说,对你怎么称呼?”
“我叫法光。”
“出家多少年了?”
“年头可不少啦,总有十五、六年了吧。”
“这么说你从小就出家?”
“可不是嘛,九岁我就落发为僧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没了,都死光了。”
“你原籍是哪儿的人?”
“唉,我是福州人,后来因为在家乡吃不饱饭,逃难逃到彭潮湾来的。”
“噢,你这庙上一共有多少和尚?”
“就我们师徒二人。”
“怎么这么大一座庙才你们爷俩呢?”
“您甭问了澎湖湾跟内陆不一样,那个地方想当和尚的特别多,澎湖湾就不然,但能混上一口饭,谁也不愿把脑瓜剃了到这来念佛。
我师傅曾经想收几个徒弟,结果这么多年都没人愿意。
这些年就我与师傅相依为命。”
“哦。原来如此。小师傅,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啊。”
“哎,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我这人会相面,见其外知其内,见其面知其心,你是什么人,这不开我这两只眼睛。”
小和尚一听,就是一愣,脸色就不那么自然:
“啊,是,看来您久在外边闯荡,接触的人多,经验丰富,所以能看出真假人来。”
“嗯。也不完全是这样,实不相瞒,我受过高人的传授,专门学了这门功夫,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想干什么,我一看就清楚。不信你把左手伸出来,让我看看,我就知道你现在正想什么。”
迟宇申这番话真把这和尚给唬住了,有点不敢往外伸手。
杨小七心中暗笑,心说:迟宇申这小子真损啊,没事唬和尚玩,我也别闲着,给他来个帮腔:
“哎,小师傅,你就把手伸出来叫他看看,他可真有两下子。我告诉你,在内陆他还没少帮着捉妖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