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北杭城更轰动了,特别是当官的,每到一座衙门口,正堂官必带动手下在门口迎接,除了鸣鞭放炮之外,还要敬酒,这就更耽误时间了。
明珠没有办法,请示老王爷,老王爷又降旨,把三天延长到九天。
长话短说,这九天北杭城没干别的,光谈论这事了。
就在几小夸耀的最后一天,正好路过东街。
东街旁边有一座饭庄叫“三顾园”,在楼上坐着几个人,推开窗户往街上看,正好几小在楼下通过。
楼上这几位不看还罢了,一看真是咬碎钢牙,“砰!”,把窗户关上了,再不愿多看一眼。其中有一人把酒杯摔得粉碎,恨恨地说:“弟兄们,这是成心跟咱们哥儿们过不去呀!咱们恨的人却荣耀得不得了,这纯粹是给咱们上眼药。”
一个人说:“大哥,你何必生气呢!就叫他们美吧,美到一定时候就该他们哭了,也就美到头了。”
另一个人说:“此话一点不假。干脆咱们哥几个也不走了,找机会要了他们的命就得了。”
“对,不走了,要他们的命。”
楼上吃酒的是谁,为何那么恨迟宇申他们?甭问,肯定是仇人。
单说几小回到招待馆驿,把外衣脱掉了,小兄弟躺下可该舒服舒服了。
连日来他们十分疲劳,脑瓜子嗡嗡直响。
迟宇申笑着跟大伙说:“诸位,我算尝够了这滋味,人要不出名想出名,出了名就脑袋疼。这哪是夸耀,这纯粹是受他娘的罪往后我可不干了。”
他腆着肚子往床上一躺,招得大伙全都乐了。
迟宇申一看:“哎呀,我说诸位,今儿个屋里有点变化,你们看出来没有?”
大伙这才看出来,被褥全给换成新的了,屋的装饰比往日强得多。
灯光一照夺人二目,软缎被褥,蓝丝丝的帐子,赤金的钩,地上铺着厚厚的红毡,踩上去软绵绵的。
迟宇申推开门又到里屋一看,呵,热气腾腾,把洗澡水都准备好了。
那时候洗澡用大木盆,迟宇申一看心中高兴,来吧,我先洗吧,脱了衣服就进屋了。
杨小七跟着凑热闹,也进去了。两个人洗一盆。
杨小七洗着洗着往旁边一看,旁边有个东西不大,椭圆形,是个扇片。拿起来一闻, 喷香。心里说:这是什么玩意,掰开用舌头舔了舔,没什么味。对了,这是最好的点心,嗯,我先来一块吧。
他吃了半块,迟宇申把那半块拿来闻了闻,用手一蹭,乐得他肚子直疼:“我说杨小七你小子虎透了!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香胰皂,这不是吃的,是给咱们洗污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