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宇申一看用手相搀:“起来,起来。这么办吧,只要你听我的话就没错。官府那面有我承担着,我把你这事跟他们诉说诉说,说不定就免了你的罪,你看怎么样?”
“多谢少侠客,多谢少侠。”
“好了,既然这样,这些金银首饰全归你,这两件东西我带者。”
提到值钱的东西都归赵六了,小道士才算有了点精神,连连点头:“好,好。”
“还有个事得跟你说清楚。等官兵一到把这庙抄了,定得把你师父抓到官府问罪,到时候,他肯定赖账不承认。怎么办呢,你就得出面打个人证,你可愿意?”
“唉哟我的妈呀,这可不行,那我师父能饶我吗?”
“你师父无疑要定成死罪,脑瓜都得搬家,你怕他什么?再者说,你知道内情,你就是知情人,你要不出面对证,官府能答应你吗?这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呀!”
赵六听迟宇申这么说,犹犹豫豫道:“还有这么些事啊,好吧,要真需要我的话,我就出面。”
迟宇申道:“咱俩先约会好喽,一会你把钱都拿走,之后我找你的时候,我到哪儿找你去?”
“到我家呗。”
“你小子要跑了呢?”
“我往哪儿跑哇?两眼一抹黑, 我哪儿都不敢去,我就住离这儿四十五里地的赵家庄,我住在赵家大院,没人不知道赵六的,那时候我就得找我爹去了,不收留也得收留我。”
迟宇申这才放心,拍拍赵六的肩膀道:“你放心,你发了财,你爹得用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去,你那后娘也就变样了。将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娶个媳妇,过个三年五载再给你生个胖小子,你不也是一家人了吗?”
他俩正说话呢,忽然就听院里头有脚步声。
有人喊道:“徒儿,你跟谁说话,谁在我屋里,嗯?”
赵六一听,差点儿没吓尿到裤子里头。
他一听说话的人正是他师父陆坤!
赵六把嘴一咧,噌!躲到迟宇申身后去了,吓得魂不附体:“坏了,我师父回来了!”
迟宇申也吓了一跳,心想这怎么办?我跟他还没交过手,不知谁高谁低。倘若不是人家的对手,两件东西再让他抢回去,我不空欢喜了吗?
迟宇申急中生智,一下把灯按灭,摁着赵六的脖子把他塞床底下去了。
因为赵六的这条命还有用,他要死了这事不好办。所以迟宇申把他塞到床底下保险,然后一闪身躲到门后,拽出大铁棍,严阵以待。
再说陆坤这是刚从黄家庄回来。
今天一大早有急事把他叫去了,法宽和尚当面向他交待解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