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谈嘉秧低头阿唔一口,“吃掉了。”
徐方亭笑容像前天蓝莓,虽小但甜。
时近五点,谈韵之解决完第一餐,到门口问:“好了吗?”
“嗯……”
徐方亭带谈嘉秧打头出门,谈韵之扣好谈嘉秧的恐龙行李箱,提醒她带上房卡。公车还没上班,徐方亭得等到天亮才回校。
她送他们到酒店门口,昨晚谈韵之送人回得晚,地库没有空位。
谈韵之往尾箱安置行李。
谈嘉秧一上车便自动脱鞋爬上安全椅,徐方亭猫腰给他系上安全带,挂上安全带固定夹。
“谈嘉秧,”徐方亭戳戳他的蓝莓扣,“等你穿汉服去幼儿园,姨姨就去看你,好不好?”
谈嘉秧迷迷糊糊:“好。”
徐方亭习惯性给他确认一遍:“姨姨什么时候去看你?”
“穿汉服去幼儿园……”谈嘉秧说,“为什么要穿汉服去幼儿园?”
“因为要过端午节,”徐方亭准备退出,眼泪却开始前进,“手放好,姨姨要关门了。”
嘭的一声,车后门合上。
谈韵之也站到她身旁,手里多了一个熟悉的红色方形东西。
“这个,拿回去。”
徐方亭两手往身后一背,退开一步,又是那句旧话:“我给谈嘉秧的,又不是给你的。”
明明塞在行李箱,不知道怎么给他翻出来。
“拿着!”谈韵之逼近一步,“不拿我直接塞你口袋。”
……牛仔裤的口袋,在屁股上。
徐方亭给这句话砸晕脑袋,迟钝一秒,给他逮住手腕,红包拍回掌心。
“你这人干吗!”
谈韵之瞪了她一眼,食指警告性隔空敲她门面。
“别那么多小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