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谈韵之到也一点也别扭了,坦然道:“像我这样条件的,不自恋也很难啊。”
如果谈韵之的条件加在她身上,徐方亭光是想象,第一步“高三上学期没读完即保送进南方著名985王牌专业”就难以开展。如果她是谈韵之,别说自恋,说不定会更嚣张。
她胡乱投降道:“行行行,小东家天下第一棒。”
谈韵之不服气盯着她,闷闷道:“我哪说错了?”
徐方亭刚想回答,卧室透出熟悉的哼哼唧唧,不出一瞬,声音转为嚎啕大哭,好像替她回答了他。
一年下来,徐方亭对小孩哭声分外敏感,有时洗澡好像也出现幻听。
她头皮发麻,平时一定立刻进房,谁叫这是她的工作。
这会,难得谈韵之在家,她还在针锋相对落了颓势,立刻道:“你去哄。”
谈韵之说:“你去。”
徐方亭说:“明天你又上学去了,能有多少时间陪他?”
谈韵之说:“石头剪刀布。”
“……”
“快点,谁输了谁去。”
两个大小孩在小孩的哭闹声中,淡定玩了一局石头剪刀布,小石头对上了大剪子。
徐方亭乐道:“你输了,你快去。”
谈韵之负隅顽抗,冷笑道:“我睡你的床。”
“……大不了明天换床单。”
“我还以为你想鸠占鹊巢,睡我的。”
“……谁稀罕你那破床啊!”
“一米八还叫破?”
这时,卧室门从里打开,哭声跑到近前,谈嘉秧自己出来了。
谈韵之逮住机会道:“谈嘉秧,要姨姨还是要舅舅?”
谈嘉秧哭闹时只会干枯,不会主动寻求帮助,总要大人方主动,像现在这样一般。
“要姨姨。”
谈韵之挑眉轻笑:“看吧。”
徐方亭瞪他一眼,抱起谈嘉秧,那边立马停止哭泣,开始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