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含含糊糊发出声响。
她不再戳了,反而谈嘉秧挤过来,抢过筷子,学她的样子使劲戳。
“啊——”
一只眼熟的手揽住脑袋,那人浑浑噩噩撑着地板起身,徐方亭和谈嘉秧一起挤了出去。
谈韵之却调转方向,枕着手肘,继续如熟虾弓睡。
“jiojio。”谈嘉秧自言自语道,握着筷子又准备戳他脑袋,给徐方亭眼疾手快抢走了。
“不能,谈嘉秧,不能!”她把套袋的筷子塞进背包侧袋。
一股酒味钻进鼻孔,她蹲着摇了摇谈韵之的肩膀,“小东家,醒醒,地板脏死了,你怎么躺在这里?”
谈韵之忽然掀起眼皮撩了她一眼,复又闭上,“要你管。”
徐方亭肉眼检查一遍,谈韵之没有明显皮外伤,估计纯粹喝多了。
果然做到承诺中的“喝酒不回家,回家不喝酒”。
徐方亭问:“小东家,你是考试不及格还是失恋了,怎么喝那么多?”
谈韵之又睁眼瞪她一眼,“你很懂的样子,吵死了。”
徐方亭笑了笑,不跟神志不清的人计较,甚至想掏出手机录视频。
“你们男大学生最痛苦的伤心事,不就这两样吗?”
谈嘉秧扑过去,扒着谈韵之的胳膊,想爬上他的腰。
“骑马马。”
徐方亭不得不拦下他,“舅舅不舒服,不要玩。”
谈嘉秧:“要玩。”
徐方亭从背包掏出换上新电池的绿色巴士,谈嘉秧便在谈韵之轮廓上开起车。
谈韵之忽然比出右手拇指,上面缠了一截创可贴。
徐方亭疑惑道:“你为什么要点赞?”
谈韵之瘪嘴:“我受伤了。”
徐方亭醒悟过来,原来是开不了指纹锁。
“你没录入左手拇指吗?”
谈韵之说:“左手开门那么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