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圈按教练指示打灯和行车,由于不必再像科目二校准划线,按步骤记下操作要点即可。只是踩油门提速时,比起科目二的乌龟速度,偶尔让人觉得汽车失控。
徐方亭第一圈没什么难度,教练便让她自己来第二圈。
她默诵一遍要点,独自开第二圈,除了双臂僵硬,基本操作无误。
教练最后总结修正她的瑕疵,满意地说换下一个。
韦昊下车与她交换,又禁不住夸赞:“开得可以啊!”
徐方亭手掌齐眉搭凉棚,随意一笑,没太看清他表情。
她坐到后座,从小挎包掏出手机才发现来了一条消息,刚才精神高度集中,连震动也忽视了。
tyz:「谈嘉秧的身份证放哪里了?」
亭:「刚在练车,才看到。在书房抽屉第二层,和疫苗本社保卡放一起。」
之前谈韵之去踩点楼下好评最多的早教机构,托班竟已无名额,只能等这一批幼儿八月底毕业上幼儿园,才能空出学位。
在徐方亭老家哪个村就读哪个小学,初中上镇上仅有两所中学,从来没听说“学位”一说,直到来了这边,像发现城里小孩需要乘公车上学一样新奇。
tyz:「找到了。」
亭:「报名早教了吗?」
tyz:「练完了?」
亭:「别人在练。」
tyz:「买保险。」
四条消息一前一后紧挨着抵达,却分别讨论两个话题,有条不紊中可见默契。
去年七月下旬,谈嘉秧还是金嘉秧,一年过去,也差不多到续保的时候。也许谈韵之不办残疾证,也是有这方面考虑,怕保险上有一些限制。
教练忽然在前头冷冷道:“好,你现在还不刹车,一会可以直接下考场了。”
韦昊一阵尴尬。
徐方亭挺直腰看了眼,估计车头超出停止线,刹车踩晚了。
她收起手机,直视前方,跟着教练车温习路线。
她刚才开了一个好头,几乎没有大错,拔高教练的期望,以致韦昊频频挨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韦昊讪讪长叹一声:“教练,在美女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啦。”
坐她身旁的男学员也附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