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浓姐,你能不能帮我看会谈嘉秧,我想下楼买点东西。”
以前在榕庭居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老板可以送货上门,她之前找了一遍颐光春城没一家愿意送。
迟雨浓含糊不清说:“买什么?”
徐方亭说:“卫生巾,刚好忘记囤货。”
迟雨浓竖起一根食指,微幅点了点,一言不发走进自己卧室。
徐方亭读不懂暗语,凑到门口问:“雨浓姐,行不行啊,最多十分钟?”
迟雨浓又风风火火托着两包卫生巾出来,一包浅色日用只剩四五片,一包深色夜用还没开封,两边同时凑向她。
徐方亭这回读懂了,但讶然得仿佛迟雨浓不再耳提面命要节约用水,迟一瞬才往日用那边拿了一片。刚来的第一晚一般不会太多。
迟雨浓却一把塞向她手里,“明天。”
“……”
对哦,徐方亭忘记明天起床也没有备货。
迟雨浓说:“你别走开,他醒了我哄不来。”
这几天迟雨浓最多只能陪着看看书,盯着不让爬高蹿低。到底是半个东家,徐方亭不指望她能做家务或带娃出门,这样已经能让她洗澡不必那么匆忙。
“雨浓姐,谢谢啦。明天我买一包还你。”
“不用。”
迟雨浓随手把没开封的夜用抛上五斗柜,往上面镜子里撕开面膜。
徐方亭说:“要的。”
素颜的迟雨浓口齿清晰地说:“我每个月都会买几包给我店里小姑娘应急用,干什么,觉得我抠门抠到家是不是?”
徐方亭表情显然在说“是”。
迟雨浓说:“我叫你用洗澡水冲厕所那不叫抠门,叫节约资源,是生活智慧和思想觉悟。”
“知道啦,雨浓姐是个大方的好人,”徐方亭晃了晃手中日用,也不算违心地说,“我明天就囤货,到时你需要直接拿。”
“免了,”迟雨浓还是一派干脆到不客气的作风,挥了下手说,“我还有10天呢,到时已经搬回家了。没有哪里比在自己家来月经更舒服了。”
徐方亭没再多说,换了装备后躺回床上。
谈韵之发来语音,徐方亭瞄了眼旁边熟睡的定时炸/弹,不得不往床边抽屉找耳机。
tyz:“谈嘉秧睡了吗?这几天……雨浓姐没为难你吧?”
亭:「睡了。」
后一个问题,若是今晚之前,她大概委婉提一嘴;现在可能拿人手短,或者稍微有点改观,多一分相信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徐方亭收回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