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下课,徐方亭催促谈嘉秧解决三急,直接抱人下楼,怕那边等久。
小区门口因为施工,只有两车道,偶尔会有出租车上下客阻塞车道。门口一座天桥连接对面马路,谈嘉秧看人上上下下,也想上去,徐方亭哄他好久,举高他看围墙里的工程车,谈嘉秧从才给面子安静。
20分钟过去,徐方亭后颈冒汗,抽空发消息:“我们等在门口了。”
她们下课往往直接朝地铁走,谈嘉秧已经形成固定路线,一下课非要立刻沿着同一条路走,不肯多跟别人说句拜拜,讲道理又听不明白,这会刻板思维发挥到极致。
他开始不耐烦,拉着她的手往地铁口方向拔河。徐方亭抱他起来,他还要继续往上蹿。
又过去20分钟左右,徐方亭已然空不出手掏手机。
当一辆白色保时捷插进大门路口,鸣笛两声,徐方亭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来不及欣赏帕拉梅拉的颜值,她拉开后门先塞入谈嘉秧,再自己钻进去。
新车味道有点冲,司机后边座位上多了一张儿童安全椅,徐方亭把谈嘉秧放上去,扣好类似婴儿车的安全带装置,似曾相识的束缚感叫谈嘉秧镇静下来。
前方堵车,移动艰难,新手上路,卡顿感强。
徐方亭艰难系好自己的安全带,不晕车都给晃得胸口烦闷,喉头反酸。
六天未见的人,一句抱歉也没有,徐方亭忍不住抱怨:“你几点出发的?”
谈韵之双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路上堵车。”
保时捷彻底停下,谈嘉秧又开始闹腾,挺着肚子要挣开安全带。
徐方亭试图讲道理,指着挡风玻璃前方的车子:“堵车,走不了。”
谈嘉秧不买单。
星春天对面老小区的楼顶有人家饲养鸽子,每天傍晚在空中绕圈运动。
徐方亭便指向旁边车窗,“看,天空上面,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谈嘉秧听不懂的话统统会鹦鹉学舌重复原句。
“鸽子。”
“鸽子。”
“那是鸽子。”
“那系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