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费了好一番功夫, 才把谈嘉秧的“撒~逼”矫正成“尿尿”,此后他每一次尿裤子, 都自言自语或者示意她看。
苦恼的是,他无一例外都是先斩后奏,湿了才报告。
谈韵之安慰她:“他会表达想换裤子的需求,总好过毫无知觉一直穿湿裤子啦。”
谈韵之“啦”得十分欠扁,甚至有谈礼同的势头,徐方亭好奇他怎么避过谈礼同的懒惰摧毁力,长得还像个人。
徐方亭只能改教谈嘉秧怎么处理湿裤子, 换上干净的短裤, 甚至让他象征性拖掉尿渍。
谈嘉秧通过辅勉强能完成任务。
谈韵之窝在豆袋里, 岔开两条长腿, 像坐在游泳圈漂浮晒日。
他欣慰点评道:“后生可畏, 再养两年就可以打酱油了。”
徐方亭不确定看他一眼, 开始怀疑“打酱油”的真正含义。
高二宿舍卧谈会时,同学说:“你们以为‘打酱油’只是字面意思吗?其实是爸妈把孩子打发出去打酱油,方便他们‘办事’。”
她至今仍大家隐晦的笑意。
小东家应该不至于那么天真才是……
毕竟学生时代男生更喜欢这些隐晦的玩笑,一首《菊花台》都能唱出深意。
那只能徐方亭装一下天真了。
清明后的工作日,徐方亭果然接到沈宏的电话——
“小徐啊, 你怎么做不下去了?这都快一年了,再坚持一下还能加个工资, ”鲶鱼精看她年纪小,经常摆出前辈的架势, 什么道理都要跟她搬一搬,想让她受受教育,“好的阿姨都是一干好几年,这一年时间实在太短, 下家问起你为什么辞工,实在不好说啊。”
徐方亭带着刚从午休床挖起来的谈嘉秧,正准备赶地铁去星春天,匆忙说:“那就不说,沈叔谢谢啊,我可能要回去上学,所以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过去办一下离职?”
鲶鱼精像被砸脚一样哎哟一声,“你家的钱还完了?”
现在被砸脚的是徐方亭。
“没呢,哪那么快,您要不要借点给还一下?”
鲶鱼精笑骂了她一声:“看来是你妈要出来工作了? ”
徐方亭脚要给砸断了,忙说:“看情况吧,一直这么干下去也不是办法。”
鲶鱼精冷笑道:“小徐,我跟你说吧,别以为学历是万能的,就算本科毕业,还不得给我这样的初中毕业的打工,应届生毕业本科工资能有多少啊,我敢说还没月嫂挣钱。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做好事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