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萍特意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把秋冬衣服寄过去。
徐方亭直接说不用,以前衣服太学生气,工作要穿稍微成熟一点。
徐燕萍想了想,怅然说了句好吧。
徐方亭以前很少买新衣服,在校多穿校服,其他时间都是穿亲戚的旧衣服,真如徐燕萍说的,牌子货版型好,穿几年不会变形。第一年短袖生了汗渍,用消毒液泡干净,第二年接着穿。
实际上,来沁南市后,徐方亭在路上看到的学生都比她时髦,有些甚至还化精致的淡妆。
没错,徐方亭终于知道谈智渊为什么说她土,现在她看自己也是这个味。
徐方亭把谈嘉秧送上课后,向蓉蓉阿姨打听附近的服装店,去逛了一圈,合心水的薄外套基本三位数起,便宜的料子和版型又太次了。
银行卡只有三千出头,她每花出的一分钱,都会给未来增加一分失学的风险。
徐方亭咬咬牙,权衡利弊,打电话给徐燕萍笑着说:“算了,当保姆又不是走秀,不用穿太好的衣服,干净就行了。妈,你把我以前衣服整理一下寄过来吧。”
谈嘉秧学会一些叠词,词汇量跟着冷空气赛跑,一齐跑进十一月。
11日这个看不出节日的周六,谈韵之带她们一起到锦宴。刚进门,谈智渊拍着的他肩头感慨一句,她恍然大悟。
谈智渊说:“恭喜啊韵之,终于成年了。”
宴会厅主桌的五层蛋糕上也插着未点燃的数字蜡烛“18”。
主桌旁腾出一张空桌,铺着暗红绒布,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提着文件包落座,取出两张垫板,抽出一沓文件,开始逐份指导谈礼同和谈韵之签名。
律师走后,宾客就位。
谈智渊搭着谈韵之椅背问:“韵之,你爸分你多少套?”
谈韵之说:“25。”
谈智渊若有所思噢了声,“剩下的一半留给你姐?”
“她回来再说,不回来的话——”
谈礼同负着双手起身,冷笑一声转去其他桌。
谈韵之扫了谈礼同一眼,笑说:“那肯定是我姐的,我姐不回来也是谈嘉秧的。”
谈智渊不置可否笑了笑:“现在一套租金大概多少了?”
谈韵之想了想,说:“7000到9000吧。”
“那一个月就是——”
谈嘉秧突然跑开,徐方亭紧忙过去捉人,错过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