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表情发光,“看来回来了。”
大门被拉开,个头一致的两个男人中后面那位咦出声,徐方亭也卡壳一瞬。
那年轻男人说:“是你啊!”
孟蝶交替看着自己姐妹和男朋友的哥们,“你们还认识吗?”
徐方亭释怀一笑,“对,但我还不知道他名字。”
“我叫韦昊,”年轻男人后半句跟孟蝶他们说,“我刚好在她上班的小区当保安,混个面熟。”
韦昊脱掉那身礼宾制服,气场降下一个档次,只比阮明亮五官端正一点。
徐方亭也大方介绍自己名字。
电饭锅焗了盐焗鸡,再炒两个菜便可开饭。
孟蝶和阮明亮在厨房忙活,徐方亭和韦昊坐沙发床上泛泛闲聊,从哪年来的沁南市、换过几分工作、遇到过几个奇葩老板同事,再回到榕庭居周边的配套娱乐。
徐方亭没什么经验可谈,大多时候聆听,发表一两句不痛不痒的看法。
韦昊21岁,来这边也没几年,讲到无话可讲,便掏出手机来加她微信。
孟蝶喊“可以开饭了”时,徐方亭莫名感到松快。她帮忙把折叠餐桌收拾干净,挪到小厅中央。
孟蝶搬来套叠在一起的四张方形塑料凳,说:“这还是明亮爸妈过来吃饭特地买的。”
徐燕萍曾说孟蝶好事将近,徐方亭那会拒不相信,这会将信将疑。趁两个男人都进厨房,她拉着孟蝶悄悄问:“你都见过他爸妈了?”
“对啊,”孟蝶说,“在沁南的亲戚基本都见过,还来家里吃过饭。他爸妈就在附近的菜市场卖菜,天天给我们捎菜来。”
徐方亭决定来沁南打工部分因为孟蝶,想着互相能有个照应。哪知道沁南市的面积超出她的想象,来回折腾的时间都够孵出小鸡。
孟蝶即将变成泼出去的水,融入未来夫家的河流,徐方亭这个娘家人只能在岸上旁观她的流淌。
徐方亭又大胆问道:“你们、是不是快了?”
孟蝶娇羞一笑,“那要看他能给多少彩礼让我妈满意,我妈还想着拿这笔钱给我弟娶老婆。”
徐方亭天真地说:“听起来好大一笔钱。”
孟蝶说:“那可不是,也相当于男人给丈母娘的养育金,谢谢帮养大了她老婆。”
徐方亭小时候喜欢吃酒席,长大一点才从长辈的闲谈间知道点皮毛,谁家女婿抠门还是大方,这些阿婶阿婆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的词典里,最大一笔钱是学费,彩礼跟色彩一样是抽象名词。
各人就位,四盘菜和各自碗筷饮料摆满折叠桌。
孟蝶又说:“上次来了七八个人,桌子只能搬到沙发边,还问邻居借了几张凳子。”
午饭吃过,孟蝶率队去附近一个ktv唱歌,徐方亭功力不行,随便划了两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