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又说:“她跟了你们多久了?”
“……三天。”
“三天?”谈韵之不可思议道,“你都没跟我提一句?”
“她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徐方亭嘀咕,“就单纯看看谈嘉秧。”
“胳膊肘往外拐给她说话呢,”谈韵之冷笑道,“我要是今晚不回来,没准明天她就把谈嘉秧抢走呢。”
徐方亭在大厅门口刷卡机前停下来,说不来气太虚伪,不知者无罪,她可屁错也没犯,还好好提防着呢。
“可是我又不知道她是谈嘉秧的奶奶,你也没告诉过我!”
“你现在知道了,”谈韵之说,“以后碰到什么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说了你就从天而降吗?”
“不说等着出事吗?”
问题绕回原点,双方互不相让,第三方等得不耐烦,奏响标志性哼哼唧唧。
徐方亭低头往婴儿车背袋掏门禁卡,小声说:“不想跟你吵。”
“……”
谈韵之不服输地先一步嘀开门禁,往前推开玻璃门,自觉很有良心地帮她扶门。
却有人不给面子尖叫。
徐方亭急道:“谈嘉秧要自己刷卡,天天都要自己刷。”
“……”
谈韵之只好把自己的“良心扶门”撤回,一时谦卑如仆人,“谈小少爷,请吧。”
徐方亭依照流程问谈嘉秧要不要卡,谈嘉秧比划“我要”,拿到卡片才停止哼唧,委屈巴巴瘪嘴,由徐方亭扶站婴儿车上,嘀开门禁。
谈韵之这块185cm高的推门器得以重新上岗。
谈嘉秧意外缓和争吵,两大一小安安静静乘电梯上20楼。
进门刹停婴儿车,徐方亭解开安全带和扶手,放小的下车,顺便问大的要不要吃中午包了冻好的牛肉包。
谈韵之拔开他的袜子,说:“你们没吃晚饭?”
徐方亭说:“下课就吃了,现在可以加第二餐。”
谈韵之听出异常,“下课在哪吃?”
徐方亭第一次带谈嘉秧在外头吃东西,难免气短心虚,生硬道:“下课他饿了就带到星春天楼下吃猪杂莲藕粿条,星春天的老师和家长都说好吃!谈嘉秧也喜欢!莲藕很粉很散,很好吃的!”
谈韵之表情有点奇怪,像给诱惑到了,喉结又是一滚,“我要四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