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这月蚀族的王境，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这就是实力啊！
当然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人族的实力，但人族的不就是他的吗？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族已数代臣服于衍道古族，如今为何又要转投我人族？”
在郭绥传讯回来后，顾川便去查看过人王殿的历代古籍。
听到顾川这似有所指的话，月水空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摇头道：“殿下，吾族本有亿万族人，到了此代，族人之数已不过千万之数。”
“吾族因种族天赋，族人多被衍道古族强者炼化为道兵之魂，或道兵力士用以后辈护道之用。”
“吾族只想生存下去”
顾川目光微闪，看着月水空，面无表情道：“你岂知吾族不会行那衍道古族之事？”
“要知道，你月蚀一族的种族天赋月蚀，可是祭练道兵之灵的绝佳族群之一。”
他说的是实话。
一个族群强盛的背后，往往就有许多如月蚀这般的小族的尸山血海。
他们有的族群战力不显，但却对灵药培养方面具有特殊的天赋，如花灵族这般的草木生灵族群，就会为强族培养灵药来换取庇护。
如花灵族这般的特殊族群，算是大道宠幸。
许多强族基本不会为难他们，甚至会帮助他们扩大族群的规模。
而如月蚀族这般，身躯高大，战力不差，甚至还因种族天赋颇为契合祭练道兵之用。
其下场往往就有些惨淡了。
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得到某种东西的时候，往往也意味着你会失去某种东西。
这些小族如果没有强族庇护，下场就很显而易见了。
任何比他们强大的族群，都可以肆意地掠夺他们的族人，该杀的杀，该养的养。
反正万界之海这么大，族群多如天上的繁星。
没了你，还有其他族。
只要实力够强，抢谁不是抢。
谁会在意你族会不会被灭？
至于那些头铁反抗的小族，现在不知道已经消弭多少年了。
现在活下来的小族，早就认清了这世间的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