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茅舍双门紧闭,田夫人却连叫也未叫一声,出手一掌,震开了大门,直奔厅中。
孙乐抬头看去,只见厅中积满尘土,屋角上布满了蛛网。
孙乐低声说道:“夫人可早知这座茅舍是空的么?”
田夫人点点头,道:“不错,当年我们母女留在这座茅舍之中,住了很久。”
孙乐“啊”了一声,道:“夫人带我等来此,是一温旧时之梦呢,还是别有用心?”
这时,雪竹和田夫人大女儿,都已经进入房内,走到了田夫人的身侧。
田夫人道:“唉!那成均耳目遍布,咱们不论躲到何处,都很难避开他们的追踪和监视。”
雪竹接道:“躲到这茅舍中,也是一样的不安全吧!”
田夫人道:“姑娘不要误会,老身并未想就住此处。”
雪竹道:“咱们此刻,摆脱那成均的耳目,最为重要。夫人在此耽误这一段时光,不知是何用心?”
田夫人道:“老身觉得咱们的行动,一直未脱离那成均的耳目监视。”
雪竹道:“是了,夫人是想躲在这茅屋中,以避成均的追踪么?”
田夫人摇摇头,笑说:“当年老身自知技不如人,很难保护两个女儿和我自身的安全。”
雪竹问:“那怎么办了呢?”
田夫人道:“因此,就在这座茅舍中布下了一点机关。”
雪竹嗯了一声,问:“夫人想引我们入埋伏?”
田夫人道:“这埋伏和一般不同,不论如何高强的武功,也无法活着离开此地。”
雪竹问:“什么埋伏,那么厉害?”
田夫人说:“火药,加上十余桶桐油,用一根小指粗细的药线贯串,在一时三刻间,可使这整幢茅舍,化为飞灰。”
孙乐问:“在这范围内的人,也将随着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田夫人道:“不错。”语声一顿,接道:“为了点燃的方便,老身布置了很多药线的头,卧室大厅,到处都有。”
雪竹道:“我们听得很明白了,夫人可以说出你的用心了。”
田夫人淡淡一笑,说:“除了这些布置之外,我还有很多东西存在此地。”
雪竹问:“什么东西?”
田夫人道:“人皮面具、衣服,和先夫一些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