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老人意味深长地问。
“因为成蟜不是她生的,她担心他以后会与我争夺王位。”
“唉,”老师叹了口气,又问:
“你和成蟜感情很好?”
“当然,他是我弟弟呀。”
“你没想到有一天也许他会和你争抢王位?”
“抢王位?才不会呢!”嬴政天真地笑了,又说:“我们对天发过誓,他绝不会争当国君,而只会全心全力地辅助我。而我也答应他,不管当不当国君,这辈子我都会爱护他,不会欺侮他。”
“好,这样好。”老师点点头。
“再过几天就是望日了,是不是?”老人看看嬴政又问。
“不错。”嬴政想了想回答。
“按宗室成规,朔望,也就是每月初一和十五,国君和太子都要宿在正宫和东宫正室。你明天去告诉你母亲,说是望日来时,我要去拜访。到时候我会有办法。还有,现在你附耳过来,我教你和成蟜那天该如何做。”
嬴政听着老师的话不时微笑,连连点头。
望日这天赵博来到东宫。招待老师的晚宴依然设在东宫里。
席间赵博看看秦王夫妇说:
“平日里嬴政和成蟜在学堂里很是友爱,看到他们兄弟如此相爱,我倒想起一个故事。”
“愿闻其详。”秦王夫妇异口同声说道。
“我们也喜欢听故事!”两个孩子同时拍手欢笑。
老师喝了一口茶,徐徐讲出一段吴国往事——
吴王寿梦有四个儿子,长子名叫诸樊,次子名余祭,三子名余眛,最小的儿子叫季札,他也最为贤德,寿梦一直想立他继承王位,季札始终不肯,寿梦只得立了长子诸樊。诸樊要正式即位时,坚持要让位季札。季札坚辞不就逃到深山隐居,耕田而食。
诸樊在位十三年,临死时遗命传弟不传子,就传给了二弟余祭。余祭在位十七年卒,又传位给三弟余眛。他们兄弟的意思是,这样传下去总会传到季札的身上,这是兄弟间的友爱。
余眛在位四年卒,要传位给季札,季札却逃到国外去了,吴国不得已立了余眛的儿子僚为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