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回来也走这条道,有什么要我们从青州替你带的东西,尽管说。”孙乐慷慨地说。
掌柜的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到镖头有这么好的心肠。他咳嗽了一声,道:“我岂敢有如此奢望,客官说笑了。”说完告了个罪,到厨房去催菜了。
这时,孙乐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不寒而栗,脸色忽然变得发白。
蒋超看在眼里,奇怪地问:“孙兄,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孙乐沉声道,“我感觉,有杀气。”
“当然有啦,”蒋超笑道,“厨房里正在杀鸡,没有杀气才怪。”
“说的也是。”孙乐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脑壳。
“菜来喽,”随着一名趟子手的欢呼,店小二们纷纷将刚做好的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来,接着,便是一坛又一坛的好酒。白斩鸡,炖牛肉摆满了饭桌。孙乐喊了声:“肉可以多吃,酒不能多喝,还要送镖呢。”
大家说了声“知道了。”立刻放嘴大嚼。
“放心,这些家伙自有分寸,孙兄,你也喝一杯。”蒋超伸手提了一坛酒过来,便要往孙乐的酒杯里倒。
“喂,老弟,你忘了,我不爱多饮酒。多饮酒误事。”孙乐连忙说。
“嘻,孙兄,真是可惜,你的人生欠了这么大的一个享受,不完整之至,不完整之至。”蒋超笑道,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
孙乐伸出筷子,夹了一口鸡肉,放入口中,用力咀嚼,心中不禁一怔。原来,白斩鸡中竟然透出奇怪的酸味,不象是醋,而且味道古怪,完全把白斩鸡的风味给破坏了。孙乐心中很是烦闷,一口将鸡肉吐了出来。然后,他又吃了一块炖牛肉。炖牛肉当中,竟然透出相同的古怪酸味,将好好的炖肉香味给破坏无存。
“呸,”孙乐一口将牛肉吐了出来,生气地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饭菜做得太古怪了,好好的白斩鸡,炖牛肉怎么会有难闻的酸味。”
“是有些什么酸味!”蒋超道,“这菜出什么问题了吧?”
孙乐还要再说,忽然头脑一阵晕眩,他江湖经验丰富,立知不好,叫道:“好贼子,用蒙汗药。”说完一脚踢翻了饭桌,拔出背上双刀。
外面的趟子手有几个东倒西歪,中毒已深,眼见就要昏倒。还有两个因忙着喂牲口,还没进食,他们听到孙乐的吆喝,连忙拿起武器,护住镖车。
这时蒋超也昏倒了。孙乐厉声喝道:“想下手的家伙,这就出来下手吧!”
一阵得意的狂笑从店后传来,几十名黑衣大汉涌了出来,领头的是三个长相凶恶的家伙。领先的一个,头大身小,眼如铜铃,三撇小胡子四外伸出,左手一柄长约四尺的雪亮长刀,右手擎一面铁盾。第二个身材修长,面貌惨白,一双细眼透出阴险狠毒的神情,双手各持一支判官笔。第三个人虎背熊腰,洼凹脸,血盆大口,满脸络腮胡子,单臂提了一柄西瓜大小的铁锤。
“想不到老二的迷药,竟然没有完全成功,还有一位镖头站着呢。”那个手提铁锤的巨汉阴损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