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青因为自己失口道出姑娘身份,也是不好意思停留,向罗玉成点了下头,飞也似地跑了。
蟾桂宫经此一闹,莺莺姑娘被使女们送回内室,罗玉成只看了她一眼,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落了个乘兴而往败兴而回。
回到自己住所,在门口正遇见李祥来了。
李祥笑道:“罗兄哪里去了,小弟受托来请你哩!”
罗玉成一怔道:“有谁请小弟?”
李祥一笑问:“你猜猜?”
罗玉成摇摇头:“小弟这就猜不着了。”
李祥笑道:“量你猜不着,不但你猜不着,就小弟也做梦都没想到,她会破天荒的请起客来。”
罗玉成道:“李公子,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吧。”
李祥道:“莺莺姑娘。”
罗玉成一怔:“是她!”
李祥道:“按照风月场中规矩说,一位红得发紫的红姑娘,是从来不主动请初见面的客人的,不过对罗兄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罗玉成问:“此话怎讲?”
李祥道:“你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又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哪个姑娘不喜爱?风月场中的姑娘就更会喜爱了。”
李祥诚挚地又道:“罗兄,风月场中打滚的人,要不是为了几个钱,她凭什么这样奉承你。我们也不过是花钱买笑,图一个高兴而已,谁要以为风月场中女子真会对自己有情,那就是所谓的瘟生了。”
罗玉成双眉微微一皱道:“瘟生,什么叫瘟生?”
李祥笑了笑道:“这个很难解释,将来时日一久,你就知道了。”
罗玉成沉思了一下,不再继续追问下去,眨了一眨眼睛,反问李祥:“李公子,你猜猜我刚才又是到哪里去了?”
李祥摇头笑道:“我们认识了才两天哩,我又能知道你多少,你叫我从哪里猜起。”
罗玉成笑道:“去看莺莺姑娘去了。”
李祥愕然道:“罗兄,你做的比小弟想的更快。”
罗玉成苦笑一声,“可是我们没有谈上一句话。”
李祥迷惑地问:“她不是假作态,没让见到她?”
罗玉成道:“这倒不是,我在那里等了她很久,好容易等到她出来,却被一位莽汉闹散了。”
接着,便把当时的经过情形,—一告诉了李祥,当他说到那猛汉是被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打跑的时候。李祥的脸色忽然有着某种显着的变化。紧接着问道:“那女子叫吕又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