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芬芳甜美地笑了笑:“如此,妾身就放心了。”
这话,说得似乎有点言不对题,其意何在?颇令人难解。
叶万松神情不禁微微一愕,问:“姑娘什么就放心了?”
梁芬芳美目一眨:“相公不懂妾身这话的意思?”
叶万松摇头:“在下很笨,实在不懂姑娘这话的意思。”
梁芬芳眸珠轻转,略一沉默,道:“相公可听说过天香谷少女和蒙面轻纱有关的规矩没有?”
“没有。”叶万松摇头:“在下对江湖上的传说知道得不多。”
梁芬芳玉首微垂,再次沉默了刹那,忽抬首说:“相公既是不知,妾身只好厚颜忍羞实告相公了。”语声微顿了顿,娇靥容色一肃,接道:“本谷少女不论容貌,规定都得戴上面纱,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叶万松心中暗忖:“怪不得那‘追魂公子’娄天宏适才要她除下面纱时,她坚决不肯……”
他暗忖之间,梁芬芳接着又说:“但是她如果自动除下面纱,让某人看到她的真面目,那人便就是她终身托付之人了。”
说罢,她那秀丽的娇脸上已飞现起两片红晕,含羞无限地缓缓垂下了头。
叶万松明白了,心头不禁一阵震动,旋而,他暗暗深吸了口气,道:“姑娘,你这份垂爱之情,在下衷心十分感激,只是……”语声一顿,倏地转过身,以背对着梁芬芳,说:“姑娘还是将面纱戴上吧!”
梁芬芳头一抬,美目注视着叶万松的背影,颤声问:“相公,你不要我么?”
叶万松连忙说:“姑娘!我不敢当。”
梁芬芳痛苦地问:“相公可是嫌弃我?”
叶万松摇摇头:“姑娘玉貌花容,人间绝色,我怎会嫌弃姑娘!”
梁芬芳美目眨动:“如此,相公为何不要我?”
叶万松道:“我并没有说不要姑娘。”
梁芬芳脸色缓和:“那么相公是要我了。”
叶万松道:“姑娘,我只能说我不敢当,套句姑娘对娄天宏的话:我福薄命也薄,我不配,也不值得姑娘垂爱。”
梁芬芳心又一冷:“相公这是真心话么?”
叶万松肯定:“我句句发自肺腑,决无一字虚假!”
梁芬芳语音变得忧郁:“但是我却认为相公这是自谦,根本不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