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反调的人虽然不多,可声音总是大的,又好瞎嚷嚷。
此时听来,竟让人觉得怀疑孔寒安者众多。
孟愈总是反应过来,释然而笑,对刘二问道。
“你现在可知道,孔监正方才为何那般故意喊话了吧?”
刘二不明所以,开口反问:“为何?”
孟愈指了指一脸无辜的孔寒安道:“他啊,算是把人心看透了,你想想你平日的工作,不论怎么说怎么做,总有自以为是者要跳出来,跟你唱个反调,以示自己清高不群,是也不是?”
刘二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孟愈便说:“所以啊,只用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余的事情,自有天助,何须在意这些狂吠之人。”
刘二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孔监正走,不是自己要走,是被冷言奚落赶走的。
孔监正回,也是在“走远”之后,“察觉不对”才回。
孔监正回来这一路,又是“哇呀呀呀”,又是抽刀出鞘。
一路上各种大义凛然,降妖伏魔,训斥厉鬼,这是能做的都做了。
只是没从“恶鬼”手中,救下恶人性命罢了。
看着那些大声斥责孔寒安的人,刘二竟一时觉得,这些人像是街头耍艺的优伶。
孔监正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黑色的短剑。
此时他负剑而立,长叹一声。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这悲天悯人的样子,像极了怜悯众生的世外高人。
刘二悟了。
孟愈摸着下巴砸吧了一下嘴。
“孔老弟,你这话怎么听着像西教的言论。”
孔寒安又长叹了一声。
“孟老哥,你让我装一下会死么?”
孟愈哈哈大笑,拍了拍刘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