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孟愈介绍时便有说,这位孔监正,是孔圣人的侄儿。
便是打死他,都不敢找索赔,更勿论告状。
他没找孔寒安,孔寒安却转而看向了他。
“魏郡守,我麾下已在上郡布控,那伙凶徒暂时不必担心,有关书生才气的案子,您那儿有卷宗么?”
说起正事,魏旭不敢打岔。
“监正大人,有是有,但……发现不对报案的那位书生,也被灭了满门。”
孔寒安嘿然。
巧了不是……
怪不得孟愈将他拖来。
原来不是要借他手打击道统,而是因为这事儿和地府有关系。
孔寒安瞥了眼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孟愈,摇了摇头。
“孟老哥啊,以后有事直说行么?”
孟愈展颜,俯身从地上的卷宗中挑出了一份,递给了孔寒安。
“孔老弟,不是我不直说,而是我怕我直说了,你接受不了。”
孔寒安嗤笑一声,也不再开口,接过卷宗打量起来。
卷宗上记载的是独乐镇的一家书生。
书生姓王,叫王浩,家中小有余财,是郡里出类拔萃的人才,只等恩科,便可被上郡送往京城应试。
十日前,王浩前往独乐县县衙,向县令禀告,说近日里连连噩梦,导致无心读书,怀疑有鬼作祟。
县令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他身上才气锐减,几近于无,这便向上禀告了。
可没等郡里派人前往,三日前,王浩一家惨死家中,仅回娘家的妻子得以生还。
家中墙壁上,被人用血迹画下了一个狰狞的鬼头。
孔寒安看完卷宗,抬起头问道。
“这就完了?”
魏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