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非常好奇又好笑。看着杨不饿也才二十左右的样子,现在居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母亲让才出生两天的孩子给人家养老送终,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冬梅姐,你先躺下。这孩子我看着喜欢,做干儿子没毛病。至于什么送终不送终的,我今年才18岁好不。”
经杨不饿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身边的那个护士都哄笑起来。而刘冬梅自己也弄了个大红脸。
“孩子的父亲姓张,那就叫张守正吧。守住本心,堂堂正正。将来这孩子将来可以平凡,但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个好人。”
杨不饿抚摸着婴儿车里孩子的小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上午,杨不饿都在产科里唠嗑。而通过聊天他才知道刘冬梅为什么这次会找自己找得那么急。原来,她这是准备带着儿子离开阳沈市回张树根姥爷家去。
自从张树根出事之后,刘冬梅也没法在村子里待下去了。平日里村民门指指点点姑且不算,单就自己那家子亲戚就让她非常厌烦。
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刘冬梅突然有了钱,再加上村子里赶上拆迁浪潮。所以这些亲戚隔三差五的就要跑刘冬梅家里借钱。都知道如今她家里两边都没人了,两套房子的拆迁钱用也用不完,所以都想方设法的要把杨不饿送个她的那些钱给扭出来。
这孤身一人挺着大肚子就怪可怜的,整天还要遭受亲戚们的欺负。所以这次刘冬梅打算拿到拆迁款后带着儿子离开这个伤心地,毕竟这也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所以这才想着临走前让孩子见杨不饿一面,再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除了杨不饿莫名其妙多了个干儿子外,似乎这又是无聊的一天。离开产科以后无所事事的他就在这走廊里闲坐一会,腾空一下再回去,毕竟刚刚感受到周围浓浓的母爱也是有点惆怅的,毕竟这都是一般孤儿的通病。
每个医院里都有面积不小的绿化空间,许多家属倍床累了总会在这里小放松一下。而杨不饿就坐在走廊边上的石椅上拨打着张晓雯的电话。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电话依旧是不通。所以打算着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下午干脆去趟文工团看一下张晓雯。毕竟算是自己的女朋友,总要关心一下的,看看是否如想像的那般忙碌,这都快一个月没有打开过手机了。
就在她正想起身之际,走廊的转角处一个熟悉身影刚从那边走过。似乎是白小萌的那个闺蜜余娜,而后面却跟着一个行为十分诡异的男人。
为什么说这个男人诡异,又或者说这个男人是跟着余娜呢?就穿着来看显然这个人是医生打扮。但由于身材过份矮小的缘故,这身医生白大褂显得太过宽大。而且脸上带的口罩又极为不专业,就像是随便搭拉在哪里似的,口罩连鼻梁的空隙处都还没有压实,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是再低级不过的错误了,
而这个所谓的医生从头到尾都是拿着手机扮演“低头族”,但眼光却并没有放在手机屏幕上,而是时时刻刻在盯着着前面余娜的背影。
如此不正常的举动促使杨不饿起身跟了上去。可是医院这地方人流量不是一般的多,刚过拐角处他就发现那两个人居然跟丢了。
如果没有那些认为的不正常,杨不饿也就随他们去了,但这么怪异的行经加上又是认识的人,这才让他有点担心不得不继续找下去……
余娜此时此刻的心情是躁动抓狂的。从早上一直排队看门诊,本以为十分普通的伤口,在医生看过后却说这里面存在着不知名的感染,要从伤口上取点血液样品做细菌分析。
她也没有想到只是被手链轻轻划一下就会这么麻烦。但向来惜身的她还是耐心的在医院等了几个小时结果。至于刚开始想要“卷款逃离”的想法在没有“款”的情况下当然是考虑要作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