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正坐在病床上吃饭,房门被人敲响,她抬眼道:“进来。”
丁恪跟倪欢推门而入,虽然早有准备,闵姜西还是暗叹幸好秦佔先走一步,来的比她预计的还要早。
她出声打招呼,丁恪走至床边,出声问:“没事儿吧,除了脑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的?”
闵姜西说:“没有,你看我能吃能喝。”
倪欢道:“丁恪跟我说你和遇迟遇到劫匪,吓死我了,我俩一路都在担心。”
闵姜西道:“他多余告诉你,你刚来深城就让你往医院跑。”
倪欢道:“你别这么说,我刚刚还跟丁恪讲,要不我回去准备中饭给你们带过来,丁恪说先来这边看看,你要多吃一点儿,快点儿恢复。”
“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帮你洗水果,你想吃哪种?”
倪欢非常热情,闵姜西适应不了,开口道:“不用麻烦了,你坐。”
“不麻烦,你们先聊。”倪欢拎着果篮进了洗手间。
闵姜西低声对丁恪道:“你叫她别这么客气。”
丁恪说:“没事儿,她本来就热心肠,你不让她动她也坐不住。”
闵姜西没再说别的,丁恪问:“小陆怎么样?听楚晋行说他伤得比你重。”
闵姜西说:“他身上挨了一刀,好在没碰到肾脏,胳膊上的刀伤缝了几十针。”
丁恪皱眉,“深城治安一直挺好的,怎么会突然遇到劫匪?”
闵姜西有苦难言,愧疚无比,“你帮我跟护士借个轮椅,等下我跟你们一起去看浴池。”
丁恪打量她,“你能下床吗?”
闵姜西说:“没事儿。”
丁恪起身出了病房,倪欢从洗手间里出来,不仅拿着洗好的水果,还拿着一块儿腕表,出声道:“姜西,你落在洗手间的吧?”
闵姜西抬眼一看,表是秦佔的,他之前在她这边洗了脸,八成摘下来就忘了戴,倪欢不可能看不出男表女表,却一脸淡定随意。
闵姜西把表接过来,一样的不动声色,“我朋友的表,估计忘了。”
倪欢问:“丁恪呢?”
“他出去帮我借轮椅,我跟你们一起去隔壁看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