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南宫绥绥的大名早有耳闻,然而虞清欢还是忍不住惊诧。
这好生一个风度翩翩的俊逸男子,怎么就是女子呢?
况且,这女子也太高了些。
骤然来到面前,有种阴云罩顶之感,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微微有些不适。
然而她不讨厌这个人,只因南宫绥绥救过谢韫这一点,她就不会讨厌。
“你确定不放开么?”虞清欢瞟了眼长孙焘,向南宫绥绥示意身旁这个男人醋得厉害。
无论男女老少还是畜生的醋,他都能吃上几缸。
南宫绥绥连忙放开虞清欢的手,才发现刚把一手的血握到人家手上,连忙掏出帕子递过去,可脏兮兮的手也递不出什么干净的帕子。
于是,那只带血的手就这么握着一张沾了血污的帕子,尴尬地僵在那里。
谢韫一把抢过她的锦帕,那个泡茶用的水都从极北之地运来的男人,房间一尘不染,衣裳用都反复熨烫好几遍再喷上沉香水的男人,喜欢干净喜欢到病态的男人,竟握着那张帕子,直接就用来拭去额上的薄汗。
半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王妃手脏了,旁边还杵着个王爷,你瞎操什么心?这帕子该给我拭汗才对。”
南宫绥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点尴尬也荡然无存。
一个男人会不会疼人,光看细节就知道。
或许谢韫有很多虞清欢根本看不上的缺点,但他却愿意为了一个女子处处留意细枝末节。
只是体贴这点,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却是很多优秀的品质都无法替代的,弥足珍贵。
“南宫家主,”虞清欢重新握住南宫绥绥的手,笑吟吟地道,“你长得真好看,比我二哥还好看。”
兄妹二人一唱一和,轻而易举消除了,南宫绥绥这个突然闯入他们生活的人脸上所有的尴尬。
要说这两人一听说归雁城的事,便把扬州那收尾得差不多的事物交给了李大人,他们则领着淇王府的暗卫,从扬州往归雁城拼命地赶,也就在上午才赶到归雁城附近。
在与得知有人要害自己这个真相的长孙焘取得联系后,长孙焘当机立断,让他二人埋伏在此处。
刺客的事情解决了,而两辆马车也变成了八辆。
在帮零埋了他师父后,受伤的零有了自己的马车,由百里无相亲自照顾。
吴提这等重要的俘虏,自然由谢韫和南宫绥绥亲自看守,其余的暗卫与定北侯府的人则分别上了后面几辆马车。
为首的马车里,长孙焘静静地坐着,素色衣袍,却显沉郁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