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巍道:“她似乎察觉到有人盯着她了,回屋后显得十分安静。”
长孙焘道:“一定把她给盯住了,这女人心术不正,别让她使什么阴毒的诡计伤害到王妃。本王给你派几个暗卫,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报到本王这里。”
薛巍应了声“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长孙焘轻轻捏了捏虞清欢的脸,低声唤道:“晏晏,晏晏……”
虞清欢疲惫地哼了一声,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长孙焘继续摇她:“晏晏,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虞清欢睡眼惺忪,坐起的身子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会倒在床上继续睡。
长孙焘无可奈何,只得端了粥碗,坐在虞清欢身边,让虞清欢靠在他怀里。
他伸手圈住虞清欢,舀了一勺粥送到虞清欢嘴边:“晏晏,张嘴。”
虞清欢已经快要睡着了,闻言乖巧地把嘴张开,一勺可口的粥便到了嘴里。
“再张开。”
长孙焘耐心地喂着,直到粥碗见了底,他才把碗放下,让虞清欢往左边侧着身子躺下。
接着,他舀了一碗粥,慢条斯理地吃着,等有饱腹之感后,叫薛巍进来把碗端走。
桌上摆满了公文,他熄掉床边的烛火,在桌案上点了两盏灯,开始处理堆积成山的公务。
床上的人儿呼吸均匀,他一边听着那浅浅的呼吸声,一边在公文上批注,心里满满溢出来的幸福。
另一个院子里,白漪初望着血肉模糊的手掌发呆。
今日受了珍璃郡主如此大的侮辱,她并未直接和珍璃郡主撕破脸,她不是不敢,而是有所顾忌。
淇王未来侧妃的身份,就像一道禁制,使得她一行一动都被限/制了。
她无法和珍璃郡主硬来,因为珍璃郡主是淇王的外甥,硬碰硬不符合她的身份。
她无法在虞清欢面前为所欲为,因为她是淇王侧妃,不应该和正妃起争执。
她无法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风格行事,因为她是淇王侧妃,她所作所为不能留下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