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帝在位时期,为何并不活跃,反而到了这个时候,才频频出来搞事情,这一定有一个契机。”
长孙焘眸色骤凝:“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的出现,需要特定的时机?”
风先生道:“正是如此。臣年长殿下许多岁,经历了惠帝与嘉佑帝,对于本朝的了解,或许比殿下还要多一些。”
“殿下,臣认为就算有人仿制了《群国谱》,那人也应该是大秦人,又或者说,那人在大秦生活了许多年。”
“因为如果是异国人士,他那些年在大秦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早已引人注目了。”
“从我们所接触到的年岁来看,无论是吴提、屠苏、谢韫还是日和,他们的年岁都不是很大。”
“如果以吴提为年纪最大者,从这点我们可以假设,这些棋子是约莫二十几年前布下的。”
“但这二十几年来,除了去年在平城出现那伙神秘人以外,大秦一直都很太平,然而不知怎的,棋子就在这一段时间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臣大胆猜测,幕后主使之前一直隐藏身份,蛰伏于大秦境内,因为遇到一个契机,导致无人会注意到他,所以他才能在这个时候大展拳脚。”
长孙焘阖上公文,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先涤去杂念,把风先生说的话和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形成。
平城,契机,二十几年……
一连串的线索,串联起整件事情。
长孙焘倏然睁眼:“先生,本王有头绪了!”
风先生左顾右盼一眼,压低声音问道:“殿下有头绪了?”
长孙焘道:“本王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风先生疑惑道:“殿下,你请说。”
长孙焘声音冰凉:“平城瘟疫刚刚爆发之时,淇州知州顾含璋一家惨遭灭口,仅余顾大人遗孀与顾大人的弟弟逃了出来,但凶手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从时间上来说,很是巧合,我们假设幕后主使与顾家有关,他们引发瘟疫后,便以灭门之祸掩去行踪,于是谁都不会想到,‘已死’之人会做出什么事。”
“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谢韫是顾大人的父亲送到师父与师娘身边的,那顾大人的父亲喜欢周游列国,早年也去过出云,而最近许多事皆指向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