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问他:“什么猜想?”
长孙焘道:“大长公主讲起成祖立国的事,她说成祖因为得了一本《群国谱》,所以才开创了大秦天下。”
“那本书上记载了安插在各国中细作的身份背景,而这些细作可以成为一股庞大的力量,掌握了这本书,就等于掌握了天下。”
“而她怀疑,有人正故技重施,利用这种方法妄图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记得日和说过的话吗?她说谢韫唯一与身份有关的吊坠,实则是某人给所有物的一个标志。”
“而我怀疑,日和所说的话,其中有几分是真的,所以我便将事情一句不落地告诉了谢韫,谢韫一时难以接受。”
陆明瑜道:“你是该告诉二哥,他有权知道。事实上,我不认为二哥会一辈子不让自己去触碰那层神秘的身份。”
“既然躲不掉,索性就迎难而上,不堪又如何?残忍又怎样?还不是都得面对?”
“不过,大长公主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而你的猜想也很站得住脚,我真怕正如你所说,真有那么一个人,妄图再创‘群国谱’,又或许已经创成了。”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我们的陛下不是先帝,他很有做皇帝的天分,纵使有人手握所谓‘群国谱’又如何?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撼动不了大秦的局势。”
长孙焘默了默,道:“我就怕明日小吏死亡人数过多,朝廷会有一段时间间的动荡,而那段时间,我恐怕会忙得抽不开身。”
陆明瑜安抚他道:“尽管去吧!咱们没有孩子前是这样,有了孩子后也是这样,戍边战士长年苦守风沙之地,家里的妻儿父母也是一日一日地盼着,我怎么盼不得?”
“你若是个普通人,我必会和你耍耍小性子,但你是大秦淇王,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我和孩子有这么多人保护和伺候,你且放心。”
长孙焘笑了:“晏晏,你真的好贴心,如果这胎生下女儿,她必定也和你一样深明大义。”
陆明瑜嗔道:“家家户户都盼着儿子,就你一次又一次地提及女儿。”
长孙焘道:“因为女儿一定像你,只要像你的,我总是没办法。”
陆明瑜道:“你的特征要比我明显,孩子也肯定随你长。”
长孙焘道:“那他必然也有小梨涡,因为唇边两个梨涡,便是我的晏晏最明显的特征。”
陆明瑜佯装不高兴:“我这张脸平平无奇到让梨涡出风头?”
长孙焘道:“怎么可能?晏晏最好看了,不过比起我来要差点。”
陆明瑜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知道他痛呼出声,这才放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