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和与瑶娘长得不像,但却十分神似。
陆明瑜把这个发现悄悄藏于心底,假装若无其事,不错眼盯着她:“日和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日和虚弱无力,看向谢韫的双眸噙着泪花,那眼里执念比深情多。
“日和所做,不过是为了带圣德殿下回去而已,那是出云的殿下,生于出云也该归于出云,不该留恋他乡,日和只想带他回去,何错之有?”
长孙焘将日和看着,似乎在分析她话中的真假,他问:“你说你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带谢韫回去,何解?”
日和无力苦笑:“这毒要不了命,但唯有出云能解。”
南宫绥绥怒不可遏:“我呸!老子一巴掌呼死你信不信?为带谢韫回去,你竟向他下毒,心黑手狠,你的话谁信?!”
百里无相又要拦不住了,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好说什么。
陆明瑜问:“这么说来,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不全然是假的?”
日和点点头:“日和并未说谎,出云被控制是真,那人让我与父亲带圣德殿下返回出云是真。”
日和忽然低低哭了起来:“可怜我母亲的命就捏在他手里,我什么都没办好,救不了母亲,也救不了出云。”
长孙焘没有说话,望着日和若有所思。
南宫绥绥见日和这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的话,末了还洒了几滴泪花,火气“蹭”的又上来了。
她怒声骂道:“你少装蒜!看看你都什么样了?若是谢韫中了这毒,他现在还能活么?”
陆明瑜示意百里无相将南宫绥绥拉好,防止她暴起伤人,继而又问道:“谢韫目前的状况,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日和也没有抵赖,她点点头,如实回答:“是,我在送给殿下的衣裳上,下了慢性毒药,那衣裳的料子是殿下小时候穿过的,殿下自然觉得熟悉。”
“他若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必定会依靠那衣裳寻找深埋脑海的回忆,只要他多碰几下,便会毒发。”
“因为症状奇特,你们肯定会找上我,如此我便继续给殿下埋一种只有去了出云才能解的毒,为了活命,殿下就会跟我回去。”
“可我没想到,用了那么长时间,布了那么久的局,却被你们轻而易举识破。”
长孙焘问道:“你与谢韫的身上,怎么会戴着如此阴毒的坠子?为何坠子沾了你的血,便会成为害人的东西?”
日和缓缓伸出藏在袖摆里的手,里面握着一个被烧得变形的坠子,还有一个完好无损的。
赫然是谢韫与她的坠子。
那么被她掰碎的是?
里面飞出蛾子的是?
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笑了:“不过是江湖小把戏而已,真正的坠子已被我换掉。对于圣德殿下来说,这坠子坏了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