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捏捏眉心:“瑜儿,你也是知道她的,本来就粗鲁又暴躁,自从日和小姐出现后,她整个人就像火山一样,说爆就爆,我和她完整的话都说不上几句,我哪里知晓她可曾遇到什么事?”
陆明瑜白了他一眼:“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也不多关心关心人家,既然你不满意阿绥姑娘,那索性就不找了,料想南宫家也不该把你怎么着。”
“最毒女人心!”谢韫坐到椅子上,打开扇子不停地扇着风,看得出来很焦急。
陆明瑜是不懂他这种大冬天还要用扇子扇风的调调,也没有逗他的意思,把话给放到正题上。
“我与昭华怀疑是虞谦假借了出云的名义,把阿绥姑娘带走,不过目前尚未验证。”
长孙焘道:“你来得正好,如果确定是虞谦动的手,你就先去把人救了。”
陆明瑜道:“我先把灰灰招来。”
陆明瑜取出短哨,唤来了灰灰。
因为陆明瑜有了身孕,于是便鲜少与它们接触了。
这灰灰与主子分别许久,却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快乐,不情不愿地看着陆明瑜,仿佛在责怪陆明瑜打扰到它陪媳妇儿。
陆明瑜拍拍灰灰的肥臀,它扭着胖嘟嘟的身体离开了。
长孙焘看了谢韫一眼,谢韫点点头,尾随灰灰的身后而去。
最近事情发生得太频密,夫妻俩累得没怎么休息。
陆明瑜坐在桌前摆杯子,忽然道:“昭华,我有个想法。”
夜色黑沉沉地压下来,屋里点了烛火,但却觉得昏暗,一盆木炭烧得正旺,通红的光照亮方寸之地。
陆明瑜的眼睛灿若星辰,迎上长孙焘征询的目光,她美目流转,笑吟吟地道:“若真证实阿绥姑娘失踪与虞谦有关,他想挑起我们与出云的矛盾,那我们同样也可以利用利用出云去打压他。”
长孙焘会意一笑:“我们没有时间等谢韫归来,我这就去。”
陆明瑜取下披风为他披上:“万事小心。”
长孙焘点点头,领着阿大和薛巍,来到了出云落脚的驿馆,见了出云的使节。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会面,因为眼前的使节,在多年前也曾出使大秦。
“淇王殿下。”使节行了个礼,用蹩脚的秦语问安。
日和小姐坐在父亲身后,垂着头,用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殿下漏液而来,不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