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要过来。”灵琼软声解释：“下次我等你好不好？”
“……好吧。”
顾雪里还是很好哄，灵琼稍微花点心思就让他忘记昨晚的不愉快。
所以顾母刚准备来敲门叫灵琼下去吃早餐时，就对上自家儿子，穿着她准备的睡衣，脸颊微红的开门。
两母子四目相对。
顾母视线僵硬地扫过自家儿子乱糟糟的头发，最后落到那不太正常的唇色上。
顾母愣了好一会儿：“雪……雪里，你怎么在灵琼小姐房间里？”
“一起睡。”顾雪里理直气壮。
……”
顾母倒抽一口气。
灵琼捂额，赶紧解释：“顾夫人，顾雪里瞎说的，他刚才过来的。”
“我不是……”
“你是。”
顾雪里明显不高兴，但最后还是说：“我是。”
顾母又不傻。
灵琼这话她压根不信，勉强撑着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顾母下楼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直到看见自家丈夫，像是看见主心骨，“老顾……我……我跟你说件事。”
顾议员先招呼灵琼坐下，这才起身和妻子去旁边。
“你不舒服吗？”顾议员发现妻子脸色难看，“是不是昨晚和儿子聊太晚，没睡好？”
顾母：“你知道你儿子昨晚睡哪儿的吗？”
顾议员奇怪：“不睡他房间还能睡哪儿？”
顾母：“他睡在那位灵琼小姐房间里！”
“……”
顾议员好一会儿才说：“灵琼小姐说过她是雪里的女朋友。”
顾母表情更难看了，“你知道？”
顾议员：“……”
昨天她来的时候，自我介绍就是那么介绍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
顾议员：“……”
那不是没来得及。
而且谁知道他们会睡到一个房间去。
那位灵琼小姐看上去，是个有规矩的人……
“如果她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我当然很喜欢她。长得漂亮，教养得体，又有气质……可她不是啊，她是那个世界的，雪里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
顾议员往餐厅那边看一眼。
顾雪里坐在少女身侧，专注地看着她，眼底都是柔和，脸上甚至有浅浅的笑意。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也不清楚。”顾议员道：“你不要表现得太刻意，等我们弄清楚具体的情况后，再聊这件事。”
“可是……”
顾母嗫喏下，最终没有说什么。
“你收拾好心情再过来。”
顾母应一声，忧心忡忡地看着餐厅那边，好一会儿才回去。
顾母坐到顾议员旁边，已经瞧不出刚才的惊慌失措，她笑着问：“灵琼小姐可还习惯？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说。”
“没什么不习惯的。”灵琼礼貌回答。
对面两人都没提昨晚顾雪里进她房间的事，灵琼也就没主动提。
高教授看看顾家夫妇，又看看灵琼和顾雪里，总觉得发生了一点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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