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整个人格外的安静，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也不动。
顾南绯放下吹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把衣服脱了，顾姨给你擦药好不好？”
秦郁转过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好像真的很关心他。
就像三年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怎么了？”
顾南绯察觉到孩子好像有心事，“是一个人睡不习惯吗？”
秦郁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顾姨陪你一起睡？”
秦郁立刻摇头，然后开口，“老师说男孩子不能跟女孩子一起睡。”
孩子的嗓音清冷，像是覆盖了一层冰棱。
“嗯，我们的小宝现在是大孩子了。”
顾南绯摸了摸他的脑袋，“把衣服脱了，顾姨给你擦药。”
秦郁从沙发里站起身，将身上的睡衣解开了。
顾南绯知道昨天那些孩子下手那么重，小宝肯定受伤了，可当亲眼看到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孩子的身体时，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伸手去摸了摸，哽咽道，“疼吗？”
“习惯了。”
她的手顿住，望着孩子脸上的漠然，这一刻心里是排山倒海的愧疚跟自责。
“你没有跟爸爸说吗？”
秦郁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爸爸工作很忙。”
工作很忙？
有时间去跟女人约会，却没有时间去管自己的孩子！
想到刚刚那个男人一脸急色的样子，顾南绯心里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