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南宫小姐吩咐。”
以田隐龙为代表的田家四人冲着南宫灵欠了欠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位便是率土之滨的盟主了。”
南宫灵指了指钟文所在的方向，“自我介绍一番罢。”
“田隐龙/田剑心/田天韵/田灵瞳。”
四人依言转身，又冲着钟文施了一礼，态度无比谦卑，“见过盟主大人！”
视线碰上的那一刻，钟文惊讶地发现，四人眸光黯淡，神色迷离，状态显然并不正常。
这是……
幻术？
钟文略一思索，很快恍然大悟，意识到这四人都已经被南宫灵的幻术操控了神志。
“你们是……？”
他清了清嗓子，柔声问道。
“我等来自田家。”
田隐龙老老实实地答道，“此次乃是受左不留先生之邀，前来凤林宫对付率土之滨。”
“田家？”
钟文搜肠刮肚，冥思苦想，终于确认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个势力。
“启禀盟主大人。”
田隐龙耐心介绍道，“我田家与归家一般，都是农家的附属家族。”
“农家？”
听见这两个字，钟文终于动容，“又是农家！”
“夫君。”
林芝韵好奇道，“你也知道农家？”
“岂止是知道。”
钟文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道，“如今鬼魈他们几个，应该已经在前往农家的路上了。”
言罢，他将王庭大战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得众女眸中异彩连连，纷纷七嘴八舌地猜测起鬼魈与农巧巧之间是否有些什么，最后又会不会走到一起，那股子热闹劲，像极了二十一世纪女生们追剧的模样。
“既然已经与农家有所接触。”
南宫灵并未参与这些八卦讨论，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你还是早知道的好。”
钟文循声望去，视线与她的金色双瞳一触，脑袋突然“嗡”地一声，莫名多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和信息。
关于农家的信息！
“南宫姐姐，这是……？”
越浏览这些信息，钟文便越觉惊愕难当，完全无法想象南宫灵是如何将一个上古家族研究得如此透彻。
“这些内容大多来自左不留的潜意识，再结合我自己做过的一些调查推断而成，作不得准。”
南宫灵微微一笑，“左不留毕竟不是农家人，所知极为有限，真实的农家未必便是如此。”
“小弟省得。”
钟文嘴上答应，心中却知道这多半只是南宫灵的谦辞。
以她的性格和智慧，既然愿意灌输给自己，必定对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有着极大的信心。
“有何感想？”
南宫灵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农家……”
钟文沉吟良久，缓缓答道，“很强。”
“何以见得？”南宫灵继续追问。
“有资格与混沌之主为敌的势力，世间本来就没有几个。”
钟文脱口而出道，“农家居然能在王庭的统治下存活至今，足见其手段之厉害，底蕴之深厚，况且……”
南宫灵笑眯眯地望着他，并不出声打断。
“那位农家二少性格如此卑劣，却依旧能够得到重用。”
钟文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说明这位农家家主是个务实之人，不会轻易被世俗道德观念所绑架，这样的人远比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要难对付百倍，千倍。”
“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灵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静观其变。”
钟文耸了耸肩，毫不犹豫地答道，“咱们和农家并没有冲突，甚至还算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只要他们不为难鬼魈，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既然如此，田家这几人也都放了罢。”
南宫灵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说道，“当然，我会将他们的记忆稍作修改，去掉一些对我们不利的内容。”
篡改记忆？
还是局部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