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沉思,边悠悠的道:“这一句经文不仅深奥,而且颠覆甚大,我猜测别的道门手里根本没有这句经文。”
陆白停下手中动作,惊讶道:“是吗?那看来这半本《道德经》残缺的很呐,居然没有《道德经》的开头。”
这几乎是整本《道德经》的精华所在了,放在开头还是整本经文提纲挈领的存在,而这世上竟然不存在这一段,足见《道德经》的残缺。
“这是开头?”顾清欢若有所思。
陆白没给她多长的思考之间,因为他兴致又来了,不由地拍了拍她后背,于是又过了一个时辰,折腾一番,耗干了精力的陆白很快睡着了,顾清欢却毫无睡意,反而眼睁的很大。
一会儿后,顾清欢起了身,给陆白盖好被子后穿了一件贴身衣物下了床。
她刚坐到桌子前。
芸娘就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顾清欢面前,低声道:“夫人,洗澡水好了。”
顾清欢点下头。
陆白太能折腾,每次都让她出一身汗,所以每次完了顾清欢会洗一次澡。
倒是陆白,气定神闲,一点儿也看不出耕牛劳作的样子。
顾清欢很快又回到了桌子旁,任由湿湿的头发披在后背,左手托腮,右手拿着一支笔,一直在思考陆白说的那句经文,思绪不自觉的就陷了进去,并在纸上信手写着。
“道可道,非恒道。”顾清欢沉吟。
她信陆白说的,这就是经文的开头。这句子经文可谓玄之又玄,乃道法众妙之门。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外面传来几声鸡啼。
顾清欢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觉得精神抖擞,并不是很累,但还是决定回床上休息一下,她估计今天早上走不了,不说有案子,就是没案子,这雪花还在飘,不适合赶路。
陆白还在睡,睡的很熟悉。
顾清欢虽然躺下了,但思绪还是不自觉的陷入沉思中,渐渐地进入一种半醒半睡,忘记自我,思绪在飘荡的境界,陆白醒来时她察觉到了,但她没有醒来或者睁开眼,而是继续沉浸在忘我之间。
陆白见顾清欢还在睡,脸上莹莹有光泽,还以为是他滋润的功劳,得意万分的起了床。
芸娘无声无息的走进来,伺候陆白穿了衣服后,告诉陆白红太浪和二哈回来了,现在房间休息。
陆白点下头。
昨儿太劳累了,他本来打算把安康城的城隍招过来问问的,现在看来只能推迟到晚上了。
陆白洗漱后去了红太浪的房间。
这俩人蜷缩在一张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身子,头不想往外探,就鼻子在外面呼吸。
“你们还真要冬眠啊。”陆白招呼他们起来。
红太浪不愿意,“这不是冬眠不冬眠的事儿,这是太,太冷了。”说罢,他打一个喷嚏。
陆白觉得他们夸张了,“你们盖这么厚的被子呢,怎么还冷成这样。”
“当人太惨了,身上没毛。”二哈探出头。
他们以前过冬都变回狼。
奈何现在人城,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只能变成人,然而成为人形,他们总觉得自己在裸奔,身上没穿衣服,自然也没有皮毛保温。
“行了。”陆白让他们说说昨儿让他们查的人和事儿,“查出什么东西没有?”
两人查出来了,红太浪得意道:“要说在人城,我们俩或许毫无办法,但在山林之中,想要查还是很简单的。”
他们靠着二哈的鼻子,很快在北面山林找到了土壤出处。
“不过,说实话,那漫山遍野的都是这种土,想要找到一坑还挺难的。”二哈说。
幸好山林中最不缺的就是野狼,狐狸这些东西,他们是妖怪,自然精通兽语。石七公子手下的那些人在刨坟的动静又不小,所以他们很快找到了埋尸处。
“就在北面山林中,一个半山腰上。”红太浪说。
“在田地里还是荒野里?”陆白问,“厚葬还是草草埋葬的?”
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