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虽然还是莫名其妙,但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石七公子若有所思的看陆白一眼,对他出自仙剑派信了几分,毕竟这一番《道德经》上的内容,不是知道和学习过的人,一般不会信手拈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摇头,“若不能飞升,就不免一死,陆大人这师门终究落了下乘。”
他出自八大派,对散仙的高高在上不自然的散发出来。
接着,石七公子语气一转,“不过,陆大人的师门还是挺不错的,功法高明,竟然可以让陆大人杀了同在搬山境的一秋山庄高手。”
陆白用玩笑的语气问道:“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是在破空境?”
“哈哈,哈哈哈。”石七公子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陆大人,我听说一秋山庄的人找你麻烦前,你的境界才在练气境。”
这从练气境奔到破空境,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对许多人甚至是一辈子的事儿。几个月的时间跨过搬山境,进入破空境,石七公子是不信的。
他倒是相信另一个传闻:陆白有一把神兵,这神兵为他战胜一秋山庄的人出了很大的力,这神兵估计是陆白从那什么仙剑派得来的。
“陆大人尽开玩笑,这世上是有天才,但天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石七公子笑着把话题又转到了旁处,“说起子天才,最近江南盛行五公子一说,诸位可知道?”
石七公子开口,有许多人附和,他们让石七公子说说,“我们终日在安康城,还真有点儿孤陋寡闻。”
石七公子饮一口酒,润了润嗓子,说道:“这五公子之首,乃戏痴莫问秋。他已经不能说是天才了,近乎于妖。这人痴迷于戏,年纪轻轻就入了搬山境,傀儡术以假乱真,很少有人识破。莫问秋之后,当属丹青圣手何必问,这人在丹青之术上极为有天赋,本是一个放牛娃,就因为他画了一幅画,被他师父收为弟子,步入了修行之门,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就不如了搬山境。何必问的的本事了不得,一笔勾勒可得一川烟雨,一座江山,虽然虚无,却胜似仙境。”
“余下的还有砚池的单支竹,谪仙楼的杜白,这二人虽然也很有天赋,但相对于前面两位就逊色一些了。饶是如此,他们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更难的是,他们还是努力的天才,所以虽然天赋不足,却也同莫、何二人不相伯仲。”石七公子把这些娓娓道来。
“那第五位公子呢?”白千户见石七公子不说了,忙追问一句。
东厂提督大人一笑,用沙哑的嗓子说道:“那还用问,肯定是剑斋的石七公子了子。”
白千户一拍额头,“对,对,石七公子进搬山境,也才用了四五年时间,当得公子知名。”
石七公子摆手:“哎,我还差远了,我还得继续努力啊,争取今年把事了了回剑斋,好不堕了这五公子的名声。”
陆白不屑一笑,这装的,清新脱俗。
不过,陆白也来的辩驳他,这些只是虚名而已,况且这些人迟早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才。话说回来,陆白这天才是个假的,也是他不想去辩驳的原因,太没底气。
但总听人吹牛皮,也不下饭,于是又呆了一会儿,陆白他们就提出了告辞。
白千户只能意犹未尽的站起来,送陆白他们回去,等陆白进了千户所,他便又打马回去了:石七公子宴席的好戏才刚刚开场,刚才只是开胃小菜。
陆白和顾清欢回到房间,顾清欢帮着陆白解下挂着雪花的长衣,旁边芸娘带着侍女,准备了盥洗的水,换洗的衣物,伺候陆白休息。
然而,陆白现在没有休息的心。
他把长衣解下后,让芸娘把衣服交给旁边的侍女,“你去把那两头狼叫过来,让他们别冬眠了,现在我有要紧事让他们帮忙。”
二哈和红太浪混入他的队伍后,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是妖怪,一直深居简出,正好现在又是冬季,俩妖索性在车里冬眠了,而且越睡越舒坦,也越来越懒。
这不,俩人打着呵欠,几乎是头拖着身子似的,艰难的爬到了陆白的屋子。
“大舅哥,你找我们什么事儿?”红太浪问一句后,打一个大大的哈欠。
陆白把丝绸布块,还有从织染姑娘父亲身上取下的布帛递给红太浪,“你们俩谁鼻子灵,帮我到北方的山林跑一趟,顺便去探查一下山林中造反的人和妖怪们的情况。”
他看出来了,安康城的这摊池水,想要吹皱他,还得从两方面着手,一个是以小见大,用小的撬起大的来,还有一个就是山林中造反的人。
“让二哈去吧,二哈鼻子灵,毕竟是狗。”红太浪打个呵欠要回去睡觉。
“少来!”二哈一把拉住红太浪,“你去,我本领微末,你会破空,一来一去跟玩儿似的,还是你去吧。”
见他们推来推去,都想回去睡觉,陆白只能用处杀手锏,“谁去了,我可以帮他在我妹子面前美言几句——”
“我去!”红太浪大喝一声。
他不愧在破空境,话没说完,人已经到了陆白面前,一把抓过陆白放在一洗干净茶杯里土。二哈也不甘落后,“那,那我去山林中打探他们造反的原因。”
“行!”陆白点头欧。
红太浪一想不对呀,“我们俩都帮了忙,到时候你在怜儿面前,帮我们谁美言?”
陆白一笑,“都美言,或者都不美言,我很公平的。”
二哈这就不同意了,“你同时美言或者不美言,对我们得效果一样的,那我们为什么帮你忙?”
陆白一想也对,“那你们把手里的活儿给我?”
“二哈,你给,别让他的奸计得逞。”红太浪建议。
二哈也不傻,“那不行,我给大舅哥了,你帮大舅哥把事儿都办了,岂不是只给你美言几句?我不干。”
他毅然决然的走了。
红太浪无奈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内卷呀,就这么开始的。”陆白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把芸娘几个侍女支走,这才问顾清欢,“刚才在宴席上谈起《道德经》时,你为什么拉我?我说错了?”
他虽然没看全过,但他记得这世上有《道德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