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勇成受宠若惊。
陆白是锦衣卫总旗,前途不可限量,而他只是一个捕头,一个再过十年还是捕头的捕头。
他们身份悬殊。
陆白却一见面就请他吃饭,还求他帮忙,这可太看得起他了。
洛勇成的腰杆儿一下子挺的倍儿直,在几个手下面前觉得倍儿有面子。
在落座后,洛勇成拍着胸脯保证,“陆总旗,您说,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直言相告。”
陆白表示不着急,“我们先点酒菜。”
他把小二招呼过来,同洛勇成点了几道小菜,轮到二哈和红太浪点菜时,这俩货一个要炖烂的狗肉,拌蒜泥,一个要兔肉,最后他们合伙要个大羊排。
这才刚点菜,还没上菜呢,他们已经念着菜名双眼发绿了。
洛勇成见了,心想这难道是饿了几顿,然后从笼子放出来的,不过口上还是说道:“这两位真是大口吃肉的好,好汉。”
“别理这俩货。”陆白招呼洛勇成喝酒,同时介绍顾清欢,“这是——我兄弟。”
洛勇成一愣,继而夸道:“陆总旗的兄弟还,还真是清秀啊。”
他心里却在嘀咕,这人眉目如画,细皮嫩肉,举手投足间的娴雅风情难掩,行过之处会有暗香残留,分明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不过,陆白不点破,洛勇成也不多说。
他们先寒暄几句,推杯换盏几回合后陆白问道:“洛捕头,知府衙门的牢房里关了个杨凉亭,这人你知道吧?”
洛勇成点头,“知道,怎么,他是你亲戚?”
陆白不置可否,“他的案子你知不知道内情?”
洛勇成停下了用饭,小心斟酌着,并用饮酒来掩盖自己的警觉,最后,他小心问道:“陆总旗,你为这个案子而来?”
陆白摇头,“不是,这杨凉亭乃我故旧,我听说他弑父弑母十分惊讶,但又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问问。”
陆白敬他一杯酒,压低声音开门见山,“我听说他的案子出现过转机?”
洛勇成犹豫一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也压低声音,“陆总旗,我劝你还是别管这案子了,这案子已是成了铁案。”
铁案?
陆白挑下眉头,“这案子怎么个铁法?”
“就是所有证据都已毁灭,现在只有两份证据,一份是左邻右舍见他纵火的口供;还有一份是他签字画押承认自己纵火的口供。”洛勇成说。
陆白轻轻敲下酒杯,“这么说,这案子是有隐情了?”
洛勇成点下头,却不想多说,他还劝陆白不要插手。
陆白点下头,道:“既然已经成铁案,所有证据都消失了,我即使想为他翻案恐怕都翻不了。”
不过,陆白确实好奇,“这案子,唯一一个逍遥法外的是个狐妖,和上面应该没多大牵扯,所以,按谁的意思办成的铁案?”
洛勇成又犹豫。
他觉得陆白方才所言不错,陆白确实没有翻案和插手的可能了,于是用手蘸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西”字,“按他的意思办的。”
西厂提督!
陆白和顾清欢对视一眼,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事儿和西厂提督有了关系。
“奇怪!”
在送走洛勇成后,陆白一行人在家街上走。
路上,陆白百思不得其解。
这起案件中,无论杨凉亭,还是洛勇成,在他们的叙述中,唯一的得利者都是狐妖,压根与西厂没关系。
西厂为了什么插手这案子的?
难道西厂和这狐妖有勾结?
正在陆白思量时,二哈忽然道:“我们被盯上了。”
陆白不回头也知道。
他们早就被盯上了。
许久没有开口的顾清欢停下脚步,“我们必须得摆脱他们,然后去丐帮一趟,我有事儿要做。”
陆白惊诧,“很重要?”
顾清欢微微点头,“很重要。”
“行吧。”陆白揽住顾清欢的腰,吩咐二哈和红太浪,“你们俩回清水镇顺风货栈,记住了,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红太浪点下头,“大舅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看好二哈的。”
说罢,红太浪一拉二哈,一闪而逝。
“凭什么看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