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吐槽一句,让大黑牛把这位病入膏肓的兄弟放到旁边房间床上。
说罢,陆白还顺便用念力扫视他们。
忘儿身体还好,大黑牛有些疲累,一直守在门口的于双精神有些疲惫。
“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你们去睡吧吧。”陆白说。
于双苦笑,“我们也得睡得着啊,陆白,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陆白点下头,不再劝他们。
他把门关上,把灯放到床旁边。
陆白盘腿坐在床边地上,深吸一口气后,闭上双眼,把心思沉浸在念力中,让精神伴着念力延展,最后集中于床上兄弟肺部。
念力如触角,慢慢地探进去。
肺部复杂,比线穿针还要精细百倍。
念力稍有触碰,立刻引起床上兄弟一阵剧烈咳嗽。
每到这时,陆白就不等不停下来,将念力全部撤出,以免引起更剧烈的咳嗽。
呼——
陆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再次耐着性子慢慢地,小心翼翼的一丝丝探进去。
不行。
陆白再次撤出来,看着床上咳嗽的兄弟,摇了摇头。
念力太飘忽了。
陆白在当方向还行,但在精细处根本不能有效控制念力,做不到在细微处指哪儿打哪儿。
陆白想了想,盘腿坐到床上,念力再次探出去——
陆白依旧失败了。
但可喜的是,他发现,靠的越近,念力的控制越得心应手。
而且,他还发现,念力不一定要凭空探出去——
凭空探出去太不可控,就像独自长起来的葡萄藤,毫无章法。但若从指间发出的话,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供念力缠绕的东西。
陆白扒开帮内兄弟胸口,把手上手套摘了,贴在汉子胸口上,紧挨着肺部,念力再次探出——
大黑牛,忘儿和于双三个人站在外面,来回踱步。
时间分外的难熬。
大黑牛望下天空,天边泛起鱼肚白,又侧耳听了听里面,毫无动静。
大黑牛许多次都想推门进去看看,但在忘儿和于双的劝解下放弃了。
“来碗饭,再来一坛酒。”大黑牛招呼。
她必须得分下心。
要不然,她会被煎熬死的。
孟知春很快端着酒菜上来。
大黑牛低头一看,“怎么只有一份,三个人呢,再取去。”
大黑牛摆手让她去。
孟知春委屈的嘟下嘴巴,又下去端上来两份酒菜。
只可惜,忘儿和于双根本没有心情吃。
“不吃正好,我吃。”
大黑牛拿起两份酒,咕嘟咕嘟倒进嘴里,期盼自己醉过去,这样醒过来就知道答案了。
奈何,大黑牛还是没醉,甚至一点醉意也没有。
他们就这么熬到了天明,熬到了日上三竿,熬到了帮内大小头目到,李秋棠得到消息赶过来。
吱呀——
在所有人焦急等待中,陆白打开了门。
“哥”
“老陆!”
“陆爷!”
大黑牛等人聚过去,惊讶的看陆白。
他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成,成了,给,给他润肺的药。”
陆白向前走一步,腿一软,栽倒下去,若非大黑牛眼疾手快,非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