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却不让往上提,萧斩都不知道厂公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但还是依言而行之,把付白虎调到了南郊城外的百户所。
后来,萧斩就没再理会他了。
“侯爷,这——付白虎犯什么事儿了?”萧斩好奇地问。
“他死了。”
萧斩急忙摆手,“这跟我可没关系。”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陆白没好气的说。
他继续翻开手中付白虎调查过的案子。
在到了京城南郊百户所任职后,付白虎查过的案子有了明显的变化,拐卖儿童、摩脸僧的案子虽然依旧在破,但明显少了许多,许多稀松平常的案子多了起来。
譬如炭行的缺炭案,鱼行的丢鱼案,粮行的盗粮案,船行的水鬼案,营造行的弑师案等等,涉及了各行各业,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大案。
作为京城南郊的百户,查这些案子倒也正常。
京城南郊本就是这些贩夫走卒,商贾行商的聚集之地。
唯一让人感兴趣的案子是一个锦衣卫陷入邪教的案子,但这锦衣卫已经查处,并没什么稀奇。
陆白见这卷宗上面再没有新的线索,于是把卷宗丢下,“既然提拔付白虎都是东厂厂公的主意——那走吧,咱们去会一会东厂的厂公去。”
萧斩一愣,“我,我也去?”
“废话,你不去作证,万一东厂厂公不承认怎么办?”陆白说。
萧斩却不愿意去。
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呢,万一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让厂公来个鱼死网破,让他跟着吃了瓜落怎么办?
然而,陆白不给他表达不愿意去的机会。
“咱们顺便去告诉东厂一句,以后咱们锦衣卫的事儿,就不劳他东厂插手了。”陆白说着直接把他拉走了。
萧斩暗吐舌头。
不愧是朔北侯,这话说的就硬气,这要是他,在东厂厂公面前是万万不敢说的,毕竟东厂本就有监查锦衣卫之责。
东厂的厂公就是昔日在皇宫,在陆白手里吃亏的胖太监。
胖厂公在听到陆白和萧斩一起来后吓一跳,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陆白身子一闪出现在大堂门前。
萧斩从后面忙跟着跑进来。
胖厂公只能无奈的擦了擦额头的汗,“陆侯爷,这几天事儿忙,还没来得及去恭喜您呢。”
陆白摆手,“恭喜就不用了,厂公大人若能为我解一桩惑,你的好意我就收到了。”
胖厂公看萧斩一眼,见萧斩给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后,只能硬着头皮问:“侯爷请说。”
“付白虎,你认识?”陆白单刀直入。
胖厂公脸登时变了颜色。
他再次看萧斩,期望得到一丝丝的答案,然而萧斩现在都是一头雾水呢。
“认不认识?”陆白又问,语气不善,饱含冷意。
胖厂公打一个机灵,“认,认识。”
他咽了一口唾沫,“我,我曾向萧大人举荐过他,付白虎的确是难得的人才,曾先后破获过许多桩大案,这点儿萧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萧斩急忙点头,“对,对,挺有能力的。”
胖厂公这才回了一点儿信心,干笑道:“侯爷,我们举荐他都是合乎规矩的,不知道侯爷今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呵呵。”
陆白冷笑一声,“付白虎死在了锦衣卫的昭狱里,还是同我抓进去的犯人一起死的,这是对锦衣卫赤裸裸的挑衅,我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什么!”
胖厂公大惊失色,双腮的肥肉都因震惊而抖动起来,“死,死在了昭狱?”
陆白不理会他,目光咄咄逼人的盯着他,“不知又是谁向厂公举荐的这人?”
“我,就,就手下的人举荐上来的。”胖厂公勉强搪塞着。
陆白站起来,“死去的犯人是我在查的一桩要案的重要证人,他是被付白虎灭口的,既然厂公不肯说实情,那么我只能请你去锦衣卫昭狱一趟了。”
萧斩闻言在旁边睁大双眼。
什么时候锦衣卫还能请东厂厂公进昭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