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演在旁边道:“侯爷,客随主便,你就坐在主位吧。”
陆白这才不推辞,坐在主位上。
他知道,这次坐上主位,以后就得永远坐上主位了。
入席后,沈演先端上两坛酒,“这两坛酒可好的不得了,是绍兴黄酒,从我爷爷开始到现在窖藏好多年了,我父亲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喝,今儿沾陆侯爷的光,咱们好好尝一尝。”
只是这酒得兑一兑,问一问,如此才能好喝。
接着,他们就着这酒聊起了临安、绍兴一带的风貌气候,接着一转到了沈家在涵盖了绍兴、临安等地的会稽郡经营多年的话题上。
沈师行近乎于推销一般,述说着沈家在会稽郡的根基。
“会稽郡虽然饱受海寇侵扰,但在我们沈家的经营下,这些年还算富庶,尤其桑蚕和丝绸,绝对的冠绝天下,不止在我朝很受青睐,北蛮和西蜀的达官贵人也钟情于我沈家梅记布庄的丝绸绢帛。”沈师行不无得意的说。
陆白点了点头。
至于海寇侵扰,那几乎是常有的事了,盖因海外有诸多小岛,有的岛上住人,有的岛上有修行者自立为岛主,这些岛屿集合起来经常不服王化,侵袭临海之地。
锦衣卫在会稽郡设立的卫所,有很大一部分作用就是为了防范这些海寇。
接着,沈师行又提到了沈家在外担任城主或官职的人。
这些人大部分也在会稽郡。
在这些沈家城主、知府、知县的把持下,他们稳稳的把握住了会稽郡这个基本盘。
陆白缓缓地点了点头,沈家人还是有些底蕴的。
说到此处,依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沈师行说的也已然差不多了,但见陆白还在沉思,于是索性把话挑明了,“我们沈家虽然在治家为官一道上小有建树,在朝廷上勉强说的上几句话,但在修行上却一直没有人才出。”
他笑呵呵的拱手:“以后还希望陆侯爷多多提携和培养才是。”
陆白笑着点点头,“好说,好说。”
沈师行精神一振,忙站起来,“既然陆侯爷大爷了,那择日不如撞日……”
他拉了拉旁边的沈演和沈洗,“陆侯爷你看我这两个儿子如何,您若觉得看得过去,老朽就厚着脸皮,请您把他们收入山门,让他们拜您为师,随身侍奉,您看如何?”
陆白没说话。
沈师行得了陆白的默认,让让沈演和沈洗跪下,沈洗虽然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同他哥哥,一起朝着陆白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行了拜师礼,接着又让他们站起来为陆白奉茶。
陆白接过喝了,这才开口道:“你们两人入我浩气门可以,但我得把丑话说到前头,我在晏城的时候已经收不少弟子了,我收弟子从来不问出身,不问男女,不得欺凌弱小,不得滥杀无辜,有许多不同于别的门派的规矩得需要遵守,谁犯了错都得罚,你们可认?”
俩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