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陆白努力挺直了膝盖。
他抬头望了望天,知道这一剑下来,他将一派涂地。
但陆白并不慌。
因为他在看到石碑上剑仙的悟道诗后,心里就在冷笑,此刻他虽然被压着身子不能动,念力却可以使用。
他以念力为刀,化为狂草,在石碑空余的地方“唰唰唰”写下几行字。
这几行字在靠“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句的左边,为“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右边则是“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这三句同“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九洲”合起来正好是一句完整的诗。
嗖!
剑芒眼看将要透顶,然而就在陆白的念力落下最后一笔时,本已经到陆白头上的“一剑光寒十九洲”的寒芒剑意化于无形,只留下一片雨落在陆白头顶。
陆白抬头望下天,不可思议道:“这至强的,用来取我性命的一剑就这么没了?”
他又看下自己用念力刻在石碑上的字。
陆白看得出来,这石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块普通的石碑,上面什么剑意,剑芒之类的东西都没有了,纵然是“一剑光寒十九洲”几个字,不知是陆白的个人感觉,还是就是真的,反正这一行剑刻下的字在陆白眼中失去了初剑时的锋芒毕露。
“可惜,可惜了。”陆白走到石碑面前转了一圈暗道可惜。
他认出这石碑了。
这不就是剑仙因“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九洲”悟道,而且在悟道之际用剑意刻下的悟道石碑么。
那这么看来,这间河房就是剑阁了。
陆白早有耳闻,想不到竟然还有机会如此得见。
他觉得得澄清的是,他可不是有备而来来毁剑仙的悟道石碑的。
事实上,陆白压根不知道,如此可以把这悟道石碑的剑意给破掉。
陆白只是觉得,在被这滔天剑意一剑弄散,让他离开之前,把这首诗填全了,好让人知道,这位剑仙所标榜的悟道诗,其实并非出自剑仙之手。
他其实是出自一个名叫“贯休”的和尚。
如此而已。
陆白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然而,这悟道石碑就这么给破了。
“哎,我这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陆白轻摇了摇头,“给你们一次杀我的就会都搞不定,真是太失败了。”
陆白其实在早前听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九洲”时心里就犯嘀咕。